不由自主的遮住一群臭男人的眼光。这女人是他的,谁都不许多看!
偏着头,弯弯的嘴唇带着微笑向一票男人点头打招呼,那笑妩媚动人,如同盛夏冰凉的啤酒,轻易征服了所有雄性人种。
厉晚涛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孔初露的笑靥对男人有怎样的杀伤力。
不知道打哪来的醋坛一下打翻,莫名的血气方刚起来。
“我们到外面谈!”
他一讲完,众人绝倒,三十秒后才复活。
“老大,你嘛帮帮忙,外面日头赤炎炎,大嫂才从外面进来,你又要她出去……”
“就是咩,也不会想想工程在进行,飞沙走石,万一伤到大嫂娇滴滴的皮肤就不好了。”
他实在很想把这些一面倒的墙头草赶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过,毕竟同事不是做假的,风凉话说完,一个个有志一同的溜了,要是等轰炸机临空再逃命就太迟了。
电灯泡全散,突然空荡下来的空间遗留着刺鼻的烟味,电风扇呼呼的吹着桌子上施工蓝图一角,刚刚的紊乱好像从来下曾发生过。
“坐吧,喝水吗?”
良心发现了吗?孔初露挑挑眉。
她依言坐下,享受厉晚涛稀奇的殷勤。
“熙鹏打电话给我说你回来了,还受了伤,让我来把你认领回去。”半年不见的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又觉得像陌生人。
他变黑了,也瘦了,可是身体好看的线条仍然,那种会穿透人的眼光也依然灼灼,不过,伤到哪里了,怎么瞧不出所以然来。
“小题大做,那个鸡婆的家伙,你跟他经常联络吗?”厉熙鹏,厉家老二。从饮水器里倒了水,厉晚涛还是不习惯这样的相处。
“熙鹏跟小三人都不错,我们偶尔有空会约一起吃个饭,互相聊一下近况。”厉熙鹏跟他大哥很不一样,总是不会吝啬的付出关心和问候,不像某人新婚的第一天就逃之天天出国去了,一去,六个月。
什么时候他们走近的?而且亲近得可以互相喊彼此的名字,认真追究,她总是疏远的喊他厉先生,好像他们只是路人甲乙。
说是好像,他也不太记得她都叫了他什么,这跟他之前的一任未婚妻,一任老婆没什么分别,以前,他也很少去过问她们的生活喜怒,也许他正在重蹈某一种覆辙也说不定。
不想还好,这一想无端冒出一身冷汗。
“喝水。”
“谢谢。”她也不客气,这一路真是渴了。
她在附近送货,也刚好接到电话,说实在,她并不想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跟厉晚涛碰面。
这种学大禹治水过家门而不入的男人回不回家是他的自由,反正没有他日子也不差。
自从婚后,老爸老妈大概觉得女儿出清了,大事底定,当她是泼出去的水也不太来过问,这让她觉得自己“嫁”得好,当初这么决定是对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怪不得厉晚涛要问,这么乡下的地方,得开多少钟头的车才会到,就因为老二通电话,她义无反顾的来接他,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难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我给客户送货,想说刚好顺路就过来了。”孔初露必须很用力才能忽略那要吃人的眼光。
拜无远弗届的网路所赐,给她下订单的客户比以前多了一倍之多。
要是没有这趟路,她也会一直以为她那挂名的丈夫还在跑业务。
他们谁对谁都不了解。
“这种地方不适合女人!”崎岖蜿蜒的山路并不好走,一不小心就有摔进深谷的疑虑。
“不管你赞成还是反对,我都在这里了,看样子你一点都没有要跟我回台北的打算。”好讨厌,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