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都沒有接受嗎?」
「嗯。」
唱晚心臟砰砰直跳,「為什麼?」
照理來說,像他這種富家公子爺,應當是見一個愛一個,哪怕沒到這種程度,也不至於這麼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周驚寒簡直像一朵奇葩。
雖然賀洲時不時拿他一大把年紀還是處男這事嘲諷他兩句,但周驚寒覺得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他一向我行我素。
千金難買我樂意。
「不喜歡幹嘛要接受?沒必要耽誤人家。」
這回答從他口中說出,真是既詭異又合理。
「」
唱晚小心翼翼的問:「假如我是說假如,你以後碰到喜歡的人,會怎麼樣?」
他的眼底一片深邃晦暗,看不出任何情緒。
唱晚只覺得自己要被那雙眼睛直直的吸進去,溺斃在那片棕色的海里。
她沒等到周驚寒的回答。
因為他的電話響了。
是周黎陽的電話。
「怎麼?」
或許是被打斷了對話,也或許是別的緣故,周驚寒的聲音聽上去帶點說不明白的燥。
周黎陽開門見山:「老頭摔了一跤,挺嚴重的,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你趕緊到醫院來一趟。」
「哦。」
「」
「他是你爸!」周黎陽怒了,「哦是什麼意思,你就這個態度?」
周驚寒笑容諷刺,「我這態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今天才知道?」
周黎陽忽然止住聲,過了會才開口,似乎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宋林業已經得到消息了,老頭子這一摔看樣子摔得不輕,我估計他們可能會有大動作。」
話到最後,周黎陽聲音里竟帶了幾分哀求,「周家的產業不能被外人染指,你現在趕緊過來,算哥求你。」
周驚寒沉默良久,「行。」
電話掛斷後,唱晚見他神情陰鬱,不安地問:「怎麼了?出事了嗎?」
「嗯,我得先回去了。」
心裡的酸澀與不舍漸漸腐蝕了她的五臟六腑,但她用力地笑了笑,「好,我去幫你把衣服吹乾。」
周驚寒搖頭,「不用了,我直接穿走就行。」
這麼急?
她問:「事情很嚴重嗎?」
「還好。」周驚寒見她一臉擔憂,笑道,「別擔心,我能處理好。」
話音落下,他起身走去陽台。
換好衣服後,周驚寒走到玄關,轉身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姑娘叮囑道:「這段時間別出門,在家老老實實呆著,知道了嗎?」
唱晚點頭如搗蒜,隨後她看了眼窗外猛烈的狂風,「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條消息吧。」
「行。」
他打開門,唱晚忽然拉住了他的手,男人挑眉表示不解。
「等一下,我給你拿把傘。」
唱晚把傘遞給他,「可以少淋點雨。」
「好。」
一人一貓站在門口目送著他離開。
唱晚回到沙發上,懷裡抱著他剛剛靠過的一個抱枕,整個人失魂落魄。
她忽然想起余華曾在他的小說《第七天》里,寫了一個關於愛情的絕妙比喻。
我在情感上的愚鈍就像是門窗緊閉的屋子,雖然愛情的腳步在屋前走來走去,我聽見了,但我覺得那只是路過的腳步,是走向別人的腳步,直到有一天,腳步聲停在我家門前,然後,
門鈴響了。
——門鈴響了。
唱晚倏然抬頭。
第50章 用情不深
周驚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