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好吧?”小团心儿一怦,难掩羞涩,“而且人家害羞。”
此时的小团,几时还有砍肉剁馅的凌厉杀气?又哪有一个时辰前把整个瓦锅倒扣在半夏头上的狠劲?
十七、八岁的少女心果然难以捉摸呀。
“大嫂面冷心热,她肯定十分乐意帮忙的。”香圆鼓吹。
“那就……有劳了。”小团深吸一口气,终于勇敢地道,随即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好呀,等我大嫂和大哥下个月打江南回来后,我一定叫大嫂帮我们想个好主意!”
“下个月?”她猛地抬起头。
“咦?我没同你说过吗?我大哥陪大嫂回娘家去了。”香圆偷偷凑近她耳边,低声道:“说是省亲,但我怀疑内情不单纯只是这样。”
“噢。”既然香圆大嫂不在,那她刚刚还忐忑害羞个什么东西啊?
唉,和香圆说话,心脏还要真够力才行,否则难保不会被气到爆炸。
“一定是怕我爹把继承家业的念头动到我大嫂身上,所以他们才三天两头就往江南省亲。”香圆懊恼地道:“真是的,我爹怎么就不肯听我的,干脆由我来继承‘一品回春院’,那不是皆大欢喜吗?这样就不用怕我们有兄妹阅墙的问题啦。”
“呃,我想问题应该不是怕兄妹阅墙,而是跟人命有关……”小团看着她,有些吞吞吐吐的开口。
她俩从小一起玩到大,香圆的“本事”有多么惊人,她可是一清二楚。
“人命?什么人命?想我罗香圆小神医可是专门生死人肉白骨,还是杏林界将来的超级——”
小团头越来越痛了,不由得再叹了口气。“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啦,虽然我大嫂还没回来,但我们可以先讨论一下该怎么对付我二哥呀。”香圆睁大双眼,热切地提议。
“香圆,还是算了。”她语气幽然的说:“我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继续这样默默喜欢着他就好了。其实我也不奢求什么,只要他能够常常来看我、吃我做的饺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团,你实在心太软了,我们姑娘家这么怯懦是不行的,须知人定胜天啊!”香圆神情坚定地握拳,仰望着上空。“就像我总有一天可以说服我爹,安心把‘一品回春院’的重责大任交给我!”
“我真羡慕你。”小团好不羡慕好友的浑身是胆。“香圆,你什么都不怕。”
“你也可以的,就让我们俩一起为达目的不求手段吧!”香圆手叉腰,意气风发。“哈哈哈!”
不知怎地,小团并没有因为她这样的自信满满就放下心。
唉……好像是问道于盲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你明天有空吗?”香圆突然想起一事,兴匆匆地握住了她的手。
“呃,上午卖完猪肉以后,午后都有空,怎么了?”
“嘿嘿嘿……”香圆耀眼灿烂的笑容,笑得小团不自觉头皮发麻起来。
秋老虎热情有劲,毫不客气地散发阵阵灼浪。
小团被烤得头晕眼花,满头大汗站在开封旺东城门口,对着每个进城的贩夫走卒或来往行人旅客发宣传单。
手中厚厚的一叠五彩拓印是由香圆亲手设计,交由开封首屈一指的拓印师傅制成,一张就要三个铜钱。
“来哟!来哟!”香圆尽管也是一头汗,但是小脸精神抖擞,嗓门了亮。“在家靠父母,出外靠一品,一品是哪个品?让我来告诉您!”
被逼来发传单的小团虽然一开始不太爽快,但是此刻却掩不住心底的崇拜,虽然她家中是做小生意的,每天摆摊卖猪肉也得同五色人马招呼聊天闲扯淡,但是怎么也跟不上香圆这么大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