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向自己的车一边大声说给身后的人听。
梁倾自知他说的没错,撇了撇嘴,“可是好不容易钓到的呢。”
路哲成停下脚步,转身理了理梁倾的外套,“钓鱼享受的是安静闲适的过程,并不在于结果。很多事情也是如此,经历的过程才是最重要的,无论结局好坏,懂吗?”
梁倾怔了怔,敢情他是在借钓鱼教育自己呢,眼里的神伤一闪而过,为了遮掩自己的情绪,她伸了个懒腰越过路哲成快步往前走。
路哲成把车停在宿舍楼下之后,梁倾推开车门下了车,却就在那一瞬间看到了苏奕北,他站在那里,向这里看来,两个人的目光相对。
苏奕北紧紧地盯着从迈巴赫上下来的梁倾,她的嘴角还带着未褪去的淡淡的笑意。他看见一个男人也从驾驶座上出来,竟就是上次在车站看到的那个男人,梁倾说过那个人,是路老师的堂弟,叫——
“你好,我是路哲成。”
路哲成走上前时看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于是便先开口做了自我介绍。
苏奕北没看他,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梁倾,“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
梁倾冷笑了一声,没有解释,转身看向路哲成,“你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
路哲成对于苏奕北的刻意忽视也不在意,冲梁倾挥了挥手就上车离开了。
“你还来找我干嘛?”
“梁倾,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你,所以我来找你,我不求你原谅我,可是你竟和别人在一起笑得那么温柔。”苏奕北恨恨地说,“你何必这么报复我?”
“苏奕北,你太高估自己了,你不值得我利用别人来报复你,我现在看到你只觉得脏。”
“呵,你敢说你和刚才那个男人没什么?难道你就不脏?”
梁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明明错在他,他凭什么冤枉自己。她看到他的眼中的猜忌、轻蔑和厌恶,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突然上前贴近苏奕北,气息吹在他的脸上,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凭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我们不如看看谁更脏?”
“好,好。”苏奕北往后退了几步,苦笑了一下,“梁倾,我不爱你了,你给我滚!”
梁倾冷眼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转身跑回了宿舍。
那时的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话竟是如此残忍,满含怨恨,就像是一把刀硬生生地在他们之间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之后他们依旧会见面,在临水市的大街上,在同学聚会上,在苏廷南刻意举办的活动上,只是他们再也没有说过话,如陌生人般冷眼看着对方。
梁倾想起自己在上中学时候看过的一本小说,里面有一段很特别的话,“我最怕看到的,不是两个相爱的人互相伤害,而是两个爱了很久很久的人突然分开了,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我受不了那种残忍的过程,因为我不能明白当初植入骨血的亲密,怎么会变为日后两两相忘的冷漠。”
如今,她也终于明白了这样两两相忘的冷漠。
路哲成拿出一个方形小盒子的时候,梁倾才想起今天竟是自己的生日,难怪他一大早就跟抽风似的让沈嘉悦把梁倾从被窝里叫醒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她自己的生日都快忘了。
“先把礼物给你,你准备准备,晚上给你过生日,把你的朋友们也喊上。”路哲成宠溺地揉了揉她刚睡醒还没来得及梳理的头发。
梁倾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路哲成难得见她这么乖戾,心情大好。
中午回了一趟家,陈慧心给梁倾烧了一桌子菜,都是她爱吃的。看着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梁倾突然眼眶就红了,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了妈妈。陈慧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都说知女莫若母,她何尝不知道女儿心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