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广纳嫔妃的时候又赶上皇上守孝,若是这回生了嫡长子。只怕后宫十年之内都是她的天下了。”
瑞王妃道:“这哪是她的福气,是皇上执意护着她罢了,若是这胎生了女儿,皇上还能这么着?只怕就难喽。”
又摩挲着秦萱道:“好孩子,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虽说现在没机会,可等到明年开春。选秀是一定的,到时候以你的容貌,怎么也能有一席之地,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秦萱抿着嘴佯装羞涩低了头没说话,心里却明白,她等不到明年了,她已经十八岁了,女孩子美好的时光就这两年,而她背后还有秦家上下的压力,都希望她找个位高权重的如意郎君好让秦家有个依靠呢。进宫虽好,可要一步步的熬着,太慢了,看来她要另辟蹊径才是。
岑寒头一回进宫,还是挺紧张的,可见了徐妙筠,那紧张又不翼而飞,徐妙筠怀孕已经三个多月了。肚子还没显现出来,身边的人却都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喝杯水都是有人先试试温热。
岑寒又打量徐妙筠。穿着一袭秋香色绣百花穿蝶的常服,头上简简单单带着一支凤钗,耳朵上也只带了一对简单的东珠做的耳环,素净却不失贵气。
岑寒觉得,眼前的表妹和那个没进宫前和她说笑打闹的表妹有了很大的差别,身上隐隐约约有股不可侵犯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敬畏,不过再看那脸上的笑容,却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徐妙筠抿着嘴笑:“不过是几个月没见,我觉得好像好几年没见了一样。”岑寒也笑了起来,徐妙筠拉着她坐在炕上,两个人头对着头一起说悄悄话,安嬷嬷见了只装没看到,出去吩咐小厨房中午加菜。
说到冯贞贞的婚事上,岑寒也不禁咋舌:“冯家嫁女儿的手笔可真大,冯大奶奶在冯家附近置办了一间五进的大宅子给贞贞住,还有那些嫁妆,我娘去添妆,回来也说十分丰厚。”
徐妙筠笑道:“冯家就这一个女儿,自然把家底都搬空了,到时候你去冯家做客,把婚礼的排场和我说说。”岑寒应了,姐妹俩许久没见,说不完的话,一直到吃了午饭,安嬷嬷催促徐妙筠去歇中觉,岑寒这才出宫。
刚才说了许多话,徐妙筠还真累了,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闭着眼睛一会,朦朦胧胧察觉有人,睁眼一瞧,是伯让,他穿着鸦青色的常服,面色柔和坐在床边:“怎么醒了?我吵着你了?”
徐妙筠摇摇头,伸出手,伯让俯身将她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没说话,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馨,徐妙筠不清楚是何时睡着的,不过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伯让怀里,他右手揽着自己,左手放在自己身上,两个人靠的极近,他却闭着眼睛睡着了,神态安然。
徐妙筠只觉得窝心,轻轻在伯让脸上亲了一下,伯让却刷的睁开了眼睛,眼中带笑:“被我抓住了吧?”徐妙筠嘻嘻笑道:“抓住又怎么样?还不许我亲你了?”
伯让看着她得意的小样子就心尖痒痒的,把她捞在怀里咯吱她:“越发纵容你了。”徐妙筠一边躲着一边笑着,安嬷嬷在外面听着大声咳了一下,里面的笑闹声立刻停了下来。
徐妙筠朝伯让吐了吐舌头,乖乖的坐好,让绣娟等人进来服侍,伯让笑着躺在床上看着她,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两个人安安生生坐在炕上吃了晚饭。
晚膳端上桌,清一色都是对孕妇好的菜色,伯让不住给她布菜,徐妙筠现在的饭量是以前的两倍。伯让怕徐妙筠饿着了,又怕她进补过度,到时候难产,十分矛盾,后来问了安嬷嬷,说等到快生的时候再控制饮食也不晚,如今最要紧的是进补,这才放下心来让徐妙筠吃。
别人怀孕反应都很大。可徐妙筠什么感觉都没有,自打满了三个月,安嬷嬷就打起精神时刻预备着她孕吐的事,可她却好好地,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