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出嫁了,哪里还能想睡就睡。”
徐妙筠懒洋洋的爬起来漱口洗脸,道:“那我一辈子不出嫁不就完了?”
丹桂便抿着嘴笑不出声了,显然是知道内情的。
晚上晏静宜倒是过来一趟,说晏家置宴,请徐妙筠去玩儿,徐妙筠有些惊讶:“晏大人和晏夫人从江西回来了?”
当时晏三老爷为了晏大老爷的事告假回了江西,一直没回来,听晏静宜的意思,好像话里话外有晏三老爷要告老还乡的意思。
其实晏三老爷一点也不老,可晏家讲究耕读传家,做官不过是意思意思,在家读书耕作则是他们的家训,晏三老爷原来可是顺天府府尹,做官不过是想着晏静宜和晏端宜并晏玉成将来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如今晏静宜出嫁了,晏玉成的亲生父亲又找来了,晏三老爷要告老,难道是晏端宜的婚事有了着落?
徐妙筠笑道:“是端宜的婚事定下来了么?”
晏静宜抿嘴一笑:“定下了,不过这次宴请可不是为了她的事,她自打去了江西就没回来,这次与其说是宴请,倒不如说是给我哥哥相亲的,又怕被人看出来,所以多请几个人去凑热闹。”
徐妙筠大为惊讶:“玉成哥哥也要说亲事了?看中了哪家?”
徐景焕进来,听到她问这句话忍不住敲了她一下:“大姑娘一个嘴里也没个遮拦。”又问道:“今天可觉得好些了?”把话题岔开了。
徐妙筠笑道:“早就好了,就是觉得累。”
徐景焕道:“这是春困呢,我瞧着面色也红润不少,明天正好去晏家散散心。”
徐妙筠自然应了,第二日一早起来打扮,因在春日里,倒是穿了一件翠色绣大朵牡丹的罗衣,下面是粉色绣水仙花的裙子,头上戴着嵌珍珠碧玉簪和一支银质的蝴蝶钗,耳朵上却垂了两粒翡翠水滴形的坠子。
徐老太太瞧着喜欢,夸赞道:“妙筠这么打扮十分好看,素日里也该这样才是。”徐妙筠笑眯眯的依偎在徐老太太身边,等晏静宜收拾好了便和徐静含一起跟着去了晏家。
晏家来了不少客人。都是与晏家相熟的亲朋好友,亲戚故旧,大多也都是读书人家的女眷,其中赫然有苏又芳,程爱莲二人,苏又芳倒是亲亲热热的上来打招呼,徐妙筠和她熟悉了,笑道:“许久没见大姐姐了,她是不是在你们家受欺负了?”
苏又芳佯装委屈:“真是冤枉,我娘不知道多喜欢大嫂。家里家外都交给她管呢。”
徐妙筠嘻嘻笑道:“那改天我得亲自瞧瞧去。若是我姐姐累瘦了。我也是不依的。”
苏又芳笑道:“随你去瞧。”
又和徐静含打招呼,徐静含往常就不爱说话,如今更沉默寡言了些,程爱莲依旧跟在苏又芳身边。也不插嘴,看徐妙筠的眼神照旧有几分不屑。
见徐妙筠和苏又芳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的十分亲密,顿时觉得不耐烦,拉着苏又芳道:“这儿怪没意思的,咱们去找璞玉姐姐说话去。”
梁璞玉是梁阁老的孙女,这个梁阁老是个奇葩,他本人是端王推荐上位的,又效忠端王,可端王下台清算余党时。却有不少人保他,连晏三老爷也亲自跑了一趟徐家和徐景焕求情,原因便是梁阁老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他父亲梁致心是山东大儒,天下读书人没有不敬仰的,梁阁老是他的幼子。本想留他在山东打理家业,可梁阁老却有志气,科举入仕,梁致心十分生气,为了给他使绊子,便让长子,也就是梁阁老的大哥争取了那一科的主考官的位子。
梁致心也是因为长子次子都在京城做官,想把幼子留在身边,按道理说,即便梁阁老考上了,因为他大哥是主考官的缘故,为了避嫌也不能录取。
可梁阁老却硬生生靠着自己的名气闯了出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