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不相上下,冥凌皓又是盛怒之下,力气自然要比他大得多。但好似听进去了水无痕这句话,挣扎的力度小了些许,水无痕忙又道:“他的身子这么多年都如此,你又不是不知。余毒未清高热刺激的旧疾复发,连翎初都只能靠赤焰菇,你我更是没辙,他们这些太医又能做些什么?”
冥凌皓好似都听进去了,又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了,喘着气看着床榻上依旧昏迷不醒的魅子虞双目赤红。水无痕见他不再挣扎,便放了手,任他坐在地上,自己也坐了回去平复气息。
月子逸朝着太医们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太医们立马起身施礼,捂着胸口鱼贯而出。月子逸对侍女道:“笔墨伺候。”侍女应声而去,不多时就已备上文房四宝。
月子逸提笔半晌,才咬咬牙写了起来,一边写一边思量。一盏茶后,月子逸装起了信,交予暗卫送了出去。这才对着冥凌皓道:“你我同为掌宫,先祖与先宫主的遗命,我自然也要遵从。你且放心,他死不了。”
罢了,转身出去了,水无痕交代了侍女好生照顾,看了看冥凌皓,又看了看魅子虞,叹了口气,也跟着月子逸出去了。
冥凌皓握了握拳头捶着地,看着床榻上的男子,疲惫的开口:“子虞啊子虞,你们十年来一直在一起,她是个什么性子,难道你还不知道?你这样睡着,何时能成就霸业,何时,才能把所有的担子彻底放下,无所顾忌的去与她一同归隐呢?忠、孝,不两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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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谷内,清影解下信鸽中的信,转身便见到邵子言,于是上前见礼,“宫师。”
邵子言点点头,问道:“可是六宫的信?”
“是。”清影只犹豫了一瞬,便把信交于邵子言,邵子言接过,看完后思虑了一下,便对着清影道:“你且退下,我会交给翎初。”清影拱手,隐了暗处。邵子言拿着信,看了看远处的花红柳绿,高山流水。终于无奈的轻笑,“翎初,你会选择谁呢?”
山洞里,魅翎初躺在床榻,依旧是陌十七侍奉在侧,此刻正煮着茶,见邵子言进来,忙高兴的道:“子言哥哥,我会煮茶了,等我煮好了,给你奉一盏尝尝?”
邵子言微笑点头,继而转头看着魅翎初,把手里的信拿到她面前,魅翎初转过头,“我不看。”
“真的不看?”邵子言挑眉,魅翎初没有回答,“那好,我读给你听。”
魅翎初闭上眼,好似他不存在,邵子言似乎没看到一般展开信读着:“气急攻心,伤及肺腑,高热不退,余毒未清,旧疾复发,命悬一线。”
邵子言明显感觉到魅翎初的身体颤抖和僵硬,也不拆穿,随手把信放在桌上,嘴里漫不经心的道:“看来他还真是多病多灾,如今更甚了,气若游丝一般躺在床上,就靠着药吊着一口气呢。哎?我想想,这若是哪里来个奸细,一日,不,别说一日,就是一顿不给药吃,那,我可就得跟几位掌宫商量,下一任宫主的人选咯。”说罢,起身拂了拂衣服的褶皱,双手负后迈开长腿缓慢的往洞外走着,嘴里还在念叨着:“选谁好呢?这魅子虞,连个后都没有,可真真是为难我了。”
魅翎初猛然坐起身,把旁边的陌十七吓了一跳,忙上前问着:“娘子,你怎么了?”魅翎初看了看他,捧着他的脸道:“我有事要外出,你在这里不许走。”
陌十七被她严肃的口气愣到了,魅翎初看他发呆,对着他吼了一句,“你听到没有?”陌十七愣愣的点点头,魅翎初推开他,起身整了整仪容,唤了清奴,对他道:“我把十七交给你了。”说罢,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清奴看着魅翎初的背影,顿时心内醋海翻腾,转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陌十七,遂也出去了。
“清影,我先走,你们随后跟上。”魅翎初还未踏出一步,就听到身后传来邵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