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命的咬了牙忍着,我就是在疼都不想在徐安怡面前哭出来,一点都不想!
七年前,月铭的案子出来以后,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徐安怡,我把她约在学校的天台上质问她:“徐安怡,你是不是把那件事也告诉了月铭?他不可能没缘由地对江太太动手!”
徐安怡第一次在我面前摘下了柔弱的面具。那天,她嘴唇上一反常态地涂了鲜红色的唇蜜。一张营养不良的脸瞬间变得明艳可人。
“对啊,就是我告诉的何月铭。本来我是想借你的手,但是你这个包子磨磨唧唧的,竟然连那种仇都能忍,我只好去劝一劝你弟弟了。”她一边说一边夸张的笑着,像是要把压抑多年的大笑全部倒出来一样。
天空随着她的大笑天旋地转,我甚至想要从那个天台上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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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识开始一点点的模糊,嘴巴却开始耍脾气。
“我不滚啊,什么事儿没有一个先来后到的。我十五年前就住在这儿,要走也是徐安怡走,唔,要不我做大你做小,哈哈。”
“你们不是说我的衣服很土么?唔……你们知道安怡姐当年穿什么样的衣服么?我告诉你们啊,我早就认识安怡姐,那时候我们高中里只有一个来自千佛眼的学生……”
千佛眼的规矩告诉我,死也不能认输,哪怕耍赖也不能认输。
直到手掌上钻心的疼痛把我拖回现实。
我睁开眼,发现徐安怡的那些闺蜜们已经纷纷后退了。大概是看到我的样子太惨事情严重,谁也不想要担责任。
而我的手掌上,旋转着徐安怡至少十二厘米的尖鞋跟。
血流出来,十指连心,真的像是一根电钻钻进心脏去。
徐安怡蹲下来,却不收脚,任由她的重量压在我的手上。
但她脸上竟然还温柔和煦地笑着,她对我说:“你以为,你从我手里把何月铭拿走,就制不住你了?何月西,你的脑子还真是永远停在七年前。”
我反应了一会儿,混沌一片的脑子突然间清明,我好不容易攒够一些力气,问她说:“月铭……原来在你手上?”
月铭不是在江图南抓起来的吗,怎么会是徐安怡……
章三九:孽
她的话在我混沌一片的脑子里打着转,我突然一个激灵,好不容易攒够一些力气,问她说:“月铭……不在江图南……在你的手上?”
我一直觉得,月铭被抓起来,是江图南搞的鬼,而且他已经都承认了,他不是还在要我当人质换什么上诉权吗?
怎么会是徐安怡……
那江图南又是为什么?
徐安怡一瞬间恼羞成怒:“何月西,你装什么蒜!”
她原本恬静温柔的脸上有些花容失色,她平时一直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要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不会大喜大悲。
“难道不是你查出来何月铭在我那里,告诉图南的吗?我承认,我这一招输给你了。下午他找到我要人,他竟然为了那个人,为了杀了他母亲的那个傻子,和我离婚!”
从我的角度看去,徐安怡小猫一样温顺的唇角都有些抽搐扭曲。为了和江图南结婚她付出了太多。
也就是说,月铭被抓是徐安怡的功劳,而江图南,却心甘情愿地在自己背上这么一口大黑锅。
他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让我在这里做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质?”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但徐安怡却不给我任何思考的机会。
半昏沉中,我听到她的声音说:“何月西,我手上不是没有把柄。你若还是想跟我耍心眼,我就把那个秘密给江图南抖出来。就像是当年抖给你们两姐弟那样。让他像你们一样,一辈子都被自己的良心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