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风俗,悼念哀伤是不宜送葬后保留太久,他们认为过多思念会打扰亡者安眠,唯有亲人真正喜悦才能让死者放心沉眠,不留恋徘徊。
因此葬礼过后接续往往是欢庆,而这种国葬是会举国庆祝,连皇帝都会宣布禁酒令暂时解禁,同时大赦秋末之前除死刑犯之外所有罪犯和皇室名下一万名奴隶。
林安乘车返回时。发现城中许多门户已经取下代表吊祭怀念甘枝和白吊铃花,换成色彩鲜艳鲜花以及代表好客欢庆熏肉和清泉水,国葬进行时沉肃已经一扫而空!
她收回向外探看视线。不禁感叹:“真是个坚强民族!”
“这是早已融入梅林骨血性格。”约翰姆答道。
同时他注意到林安说这句话时用词和感彩,显然是并没有把自己代入,这么看来,林安并非出身梅林可能性很大。
当然对于约翰姆来说,林安不是梅林血统显而易见。无论她是什么出身都不影响他忠诚,但林安这种说话口吻显然不适合人前出现,他必须劝诫一句。
“就是你面前,才比较随意么!”林安小声抱怨。
然后这句话就被约翰姆听到了,不赞成地看她,“但也要留心隔墙有耳。虽然您有强大精神力,但帝都禁制法阵遍布,说不定就有什么方法避开您感知来窥探。”
林安只好虚心受教。表示一定不再这么随便说话。
道理她也知道,之前话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人前将所有人目光视如不见、板着脸维持礼仪已经够累了,私下林安想放松一点,以纾解压力。
说这些话时。几辆马车并行,车窗只相隔两三尺一辆马车掀起窗帘。露出安德烈脸。因为距离很近,林安说话时又正窗边,安德烈似乎隐约听到了他们对话,问道:
“窥探什么?”
不等林安回答,安德烈就想起了什么,不满道:“确,那些人视线也太明目张胆了,安你好还是不要经常出去了!”一副想把林安藏起来样子。
这令约翰姆微微皱眉,但看了看不以为杵林安,没说什么。
林安已经习惯了安德烈态度,只是有些好笑。没等她回答,马车转入另一条通往宫城大道,安德烈马车被前面一辆挡住,林安马车便超过了他,后面马车紧接着跟上,令安德烈马车距离越来越远。
今天马车非常多,因为参加国葬这种重大仪式,从穿着到交际辞都是有规制章程,代表身份马车当然也是其中之一,因此不要说林安和安德烈,就是安德烈和雪莉尔,也不能同乘一车。
林安今天所用马车和车夫都是宫廷礼官从外宫廷调配,规制合宜,车夫本事也不差,至少林安感觉马车一直很平稳,并没有什么颠簸。
车夫选择选择回程路线是有过一番计量,但今天贵族实太多,随着逐渐接近宫城,道路还是不得不堵塞起来。
林安马车因为离开墓园略晚,到得也慢,刚好到车队末尾。
约翰姆见马车完全停下不动,有些奇怪,敲敲和车夫之间木板,那里有一块可以开合通风口,问道:
“怎么停住了?”
就算再堵,只要前面有离开马车,应该还是能缓缓前行,这种堵塞毕竟不是林安前世那种四面八方路口全部堵塞大拥堵。
“两位大人,前面好像有大人起了冲突,把路堵住了。”车夫回答。
约翰姆一皱眉,这里是内城区通往宫城大道,怎么会有人不开眼这里起纠纷,还把那么多人堵后面。
“让他下车去看看情况,不行话。就趁早掉头吧,绕路长一点也没关系。”
这种堵塞可长可短,林安拿出前世对付拥堵方法,帝都权贵众多,万一前面是后台深厚不怕得罪人,一直堵着不走,后面车有塞住退路,把他们堵得前后不得,那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