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不会这样好运了。
她记得她当时可是难得露出狡赖的目光,任重道远一般严峻着一张脸,双手为他轻轻将那深红滑云绵缎长袍拉正,而后学着太后那义正严辞的样子告诉他:“五王啊,咱们皇家贵族,礼仪最重要的,半分失不得,以后要多多注意一点。”
说完转面而走,实在是忍笑忍得受不了。
临近那破旧宫门的时候,她还不忘回头告诫他一声:“宫中尚有许多宫的房间,想来皇上不会介意借给五王用的,以后不要在这种荒凉的地方了。一定不会舒服的。”
说完这才拾起裙摆夺门而回。
……………
想想那情景,还真是让人不由想笑。这大概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如此任性而为吧!如此这般捉弄人吧?!
人前的她,总是卑微隐忍。是不是现在的生活太过安逸了,使得她变成这样。
不过!
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而且,她的直觉,这个五王爷,应当不会是那种会绞舌根的人,而且,谅他也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因为今天这事发生的起因,也太不雅观了。他说出来,想必是极没面子的,而贵族中人,似乎是死了人也要这一层薄薄的面子的。
所以,她并不担心有人会知道她的另一面。
这样,她还是那个低微而隐忍的夏女了。
才踏入凤凰正殿,便发现里面的气氛十分不一定。
怎么说呢?
静得,让人心颤。虽然凤栖宫如今有了温儿尽心尽责地管理着一帮子宫人,他们再也不敢那么任意而为。
不过,平日里循规蹈矩着,却也不会安静得像是连呼吸了淡薄了一般。
此时已然是黄昏时分,殿内竟然一灯未起,昏暗中,让从外面刚走进来的她不太适应,于是略略眯着眼睛费力地看着。
大殿正位,端然坐着一个人。
虽然看不清楚模样。但是夏女已经猜出是谁了。
皇后正位,可不是一般人想坐就可以坐的。就是如江怀青那般受宠,也是不敢越了这个分。毕竟这种大不逆之举,若要治罪,怕是权大如皇帝,也难以全掩着。
而全天下有资格可以坐这个位置的人,除了她之外,也就只有太后与皇帝了。
太后那种威严的人,是决不可能让宫人到了这个时分还不掌灯的。她在那儿,总是那般的光鲜而端庄,没有半分地偏差。
所以这个人,不必说,自是当今天子毓旭。也能,依他那种古怪的性子,不掌灯,也是正常的事情。
他应当算是,那种属于黑暗之中的人吧!阴狠而冷酷,没来由让人想起了阎罗。
哈哈。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她任意想象的时候。万岁天子到了这里,不会是无所事事,或来谈天说地的。
似乎至今为止,他的到来,总是带给她不小的坏事。
亦步走到殿中,轻轻拉正衣裙,照着李嬷嬷所授的姿势,稳稳地弯腰拜礼:“臣妾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从来是个识时务为俊杰的好女子。所以来到宫内,她倒真是用心地跟着李嬷嬷学了不少礼仪。毕竟,在这后宫之中,只要一个动作、一句话说错,很可能就职脑袋瓜子落地的事情了。
“皇后倒是目光敏锐嘛!或者是、、已然有人去向皇后报信说朕来了?竟然知道是朕?朕都还未看清楚是皇后进来呢!这天色可是十分暗黑呢。”他轻飘飘的几句话说下来。
却分明是咬牙切齿的感觉,让夏女头上一阵发麻,她可不知道自己是那个地方又惹到了这个皇帝,他听起来语气十分不善的样子。
不用看,她也可知道,他此刻看着她的眼,一定是微微眯着,犹如猫儿盯着老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