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闪动明眸,眼底明光流溢,神态仍是十分不解的模样,还皱起了眉头,托着下巴,眸光闪闪地看着那一路慢条斯理,保持着天生典雅高贵气度的皇后,道:“嗯,也许五公主今天也不会受伤,而太子殿下也不会出现身体不适这种情况了;皇后娘娘,不知民女说的可对?”
文秋凤与夏仲谦闻言,立即悄然对望了一眼。
文秋凤差点恨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在想自己刚才怎么就说那么顺口,说是今晨呢!若是她说的是傍晚才算出,那不就省事了。
她转了转目光,露出招牌式浅笑,正准备随意说两句敷衍过去。
岂料这时,那一脸疑惑的少女忽然又开始往前迈步,还喃喃自语道:“嗯,看我这问题问得可真蠢,国师虽然是在今晨算出卦象有异;可他还需要时间证实自己的卦象准不准呀,这一等,时间嗖的一下就到了傍晚。”
她说着,又是摇头又是晃脑,一路叹息着往宁楚的院子走去。
跟在她后面那一男一女听闻她这低声的喃喃自语;差点尴尬得撞到一块去。
东方语那声骂自己真蠢,简直就是在骂他们。
可明知东方语在指桑骂槐,他们却还得装作充耳不闻,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若是他们对她的话有一点点恼怒的反应;岂不等同间接承认了自己真蠢。
文秋凤那典雅端庄的浅笑在东方语这番间接嘲讽之下,终于完全破功了。
笑容不再,神情变得肃冷,就是眼睛也隐隐跳动着簇簇火焰,盯着少女的背影实在是又气又恨。
而夏仲谦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一会呈绿一会变红,最后红绿交替变换着,霎成奇观。
三人三种心思,因为东方语的刻意刺激,文秋凤那优雅莲步也不再款款娉婷,而是无意中加快了许多。
东方语没有回头,甚至连眼角也与保持着一条直线,直视前方道路不偏不倚。不过,她不回头,不代表她的耳朵也听不出差异来。
文秋凤心绪紊乱之后,脚步声也不如原先错落有致,节奏加快了,就连呼吸起伏也加快了。
她略略倾听了一下,便微微抿唇,凉凉地笑开了。
终于进入到宁楚的院子。
不过,东方语想再进一步,想直接朝宁楚的房间登堂入室倒是不能了。
因为皇后的亲信高姑姑正似一根横杠似的拦住了她的去路。
“东方姑娘,娘娘有令,殿下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外人。”
高姑娘的语气平平淡淡,态度沉稳冷静,完全是不卑不亢的模样。
东方语略略挑了挑眉,眼底一瞬流漾出几分若有所思。
她回头,目光清亮透澈如冰尖上那一点闪亮的晶雪,微微一笑,“皇后娘娘,若是站在这里,民女可怎么跟太子殿下告辞呢?”
文秋凤快步走了过来,浅笑挽起,笑纹却定格在嘴角未往脸颊扩展开去。
她淡淡望了里面一眼,缓缓笑道:“东方姑娘,实在抱歉,你的命格奇特,本宫担心阿楚他……,请你包涵,就在这里跟他辞行吧,本宫相信他不会在意的。”
东方语垂下眼眸,在心里咕哝了一句:他是不会介意;可姑奶奶我不乐意。
不过,她脸上却几乎立刻露出了充满歉意的微笑。
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民女实在不应该让娘娘你担心的。”
“好吧,那民女就站在这里向他告辞吧。”
她忽然拢起两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随即朝屋里声音响亮地喊了起来:“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与国师都说我的命格会妨碍到你的运程,就在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已经让与你有关的五公主遭遇了不幸的意外;依他们所言,我唯有立即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