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里姚氏为什么一直没嫁?她是一直与苏士斟保持着露水关系,苏士斟对她有着什么承诺,还是她算准了林氏会病亡?
如果是前者,那还勉强说得过去。毕竟姚氏失了贞,也难以再嫁。
如果是后者,那她为什么那么有把握林氏会病亡?
如果是后者,那林氏的死亡背后就不那么简单了。
这疑问她原本前世里就存在,可惜那时她根本无法近苏士斟的身,也因为毫无证据,因此无从探知。
眼下还有机会,她便不能放过了。
只是在证据明朗之前,她还不能告诉苏慎慈实话,以免有所误导。
且有之前为苏沛英请命的事在前,她此后要帮他们更是得小心再小心,不能给他们造成过于热心的印象。
……
苏慎慈照做不提。
姚氏回府几日,起初安安静静,只让人将苏沛英兄妹的事情事无巨细地来禀报。
可是越是听得消息她就越是没法平静。
两个月前那兄妹俩还在自己的掌中控制着,这才多久?苏沛英就成了令人仰视的庶吉士了!
不光是出入受人尊敬,且入府来寻他的也都是博学之士,这些博学之士的家中还不乏背景强大之辈!
这也使得他越发自信起来,看上去隐隐有着一股难言的潇洒风流。
偶尔她远远地看见苏沛阳自他身边经过,都不免觉得苏沛阳跟他一比都简直上不得台面了!
苏士斟沉得住气,她可沉不住气。
照这么下去,苏士斟就是仍然把他当成眼中钉,都会没法儿撼动他了!
“这几日连大姑娘都在派人盯着咱们了,太太要是拖下去,恐怕咱们不动手,大姑娘都要冲咱们动手了!”
陪嫁过来的管事娘子应春儿是姚家家生子,很是向着姚氏及姚家。
见她心急如焚却又没拿定主意的时候就不免这么说道。
姚氏烦躁地睨着她:“你当我不想么?如今我便是想动,又岂能轻易动得了他们?!
“郡王府那事儿才过去多久?宫里都还记着这茬儿呢!”
照她的意思,怎么着也得等着宫里差不多忘了这茬儿的时候她才动手较为保险。
贵人们纵然有旨意在,可满朝文武这么多,他们哪里会时刻惦记着个苏沛英?
但这话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苏沛英每日进出都对她来说是种莫大刺激,她哪里还能等到宫里忘了他们的时候?
应春儿偏又提起她痛处,她当然没好话。
“咱们又不大张旗鼓地把人往脚下踩,关起门来一家人的事,宫里又怎么会知道?”
应春儿说到这里不由走上前两步:“咱们悄悄儿地做些手脚,不就行了?”
姚氏顿住,想了半刻后又摇头:“哪有那么容易?眼下老爷都没让动,回头搞不好还得受他训斥!”
应春儿道:“正是这么个理儿,所以咱们不动他,就做些事情让老爷自己去对付大爷不就成了么?”
姚氏抬头。
她接着道:“太太想想,老爷最受不得什么?
“只要让大爷触怒了老爷,让老爷自行出手去对付他,如此不光是十拿九稳,且还跟太太您没关系。
“再往远一点说,更是让他们父子之间更加没有讲和的可能,不是一举几得?”
姚氏茅塞顿开……
她挺直腰:“你有什么好主意?”
应春儿遂伏在她耳边说起来。
姚氏听完,微吸一口气,眼内立时迸出精光:“你说的对,那丫头也确实该受点教训了!”
……
端午节这日,戚子湛煮的粽子已经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