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过去一点儿,巴比,挪些位置给你姊姊。”
巴比乖巧地移动后,拍拍身旁的地毯。 “这边给你坐,茵娜。我们来做大轮子。”一边说著,手还跟著比划。
茵娜对弟弟的投入不禁露出微笑,强迫自己抛掉愁绪加入他们。十分钟后,摩天轮完成了,巴比正玩得兴起时,玛丽却端来他的晚餐,破坏这和乐的家庭气氛。她哄他坐小椅子,准备喂他吃。
“爸爸喂,爸爸喂!”巴比大声坚持,闭紧嘴巴不让玛丽的汤匙送入口。茵娜再次为巴比的错认尴尬不已,但小女仆只是迟疑地看向王子,未露出任何臆测的神情。
“来,给我汤匙,我来喂。玛丽,离开以后叫崔佛帮我送点香槟过来,好吗?”说完坐在矮小的儿童椅,长腿得屈至一旁,才不至于踢翻桌子。 “张开嘴巴,巴比。”萨嘉哄道,一匙稀饭高举在空中,游戏于焉开始。
崔佛送来冰镇的香槟,倒出两杯便告退,茵娜坐在地上,愉悦地看著餐桌上的一幕。王子硕大的身躯挤在脆弱童椅上的景象令人发噱。巴比不时格格笑著吞下王子喂来的稀饭,偶尔坚持萨嘉也得吃一口。后者居然也好脾气地吃下好几口,直到稀饭喂完,巴比回去玩地板上的玩具,萨嘉这才伸长腿坐到茵娜旁边。
“稀饭加香槟,这可不是我理想中的大餐。”他嘲谴地做了个鬼脸。 “请你务必保守这个秘密,否则一旦传至我那些朋友的耳中,我可以想像未来会有数百碗的稀饭在最尴尬的场合中出现。我那些无聊的朋友们最爱这种恶作剧了。”
“不用怕,王子,我一向守口如瓶。只是”茵娜轻笑。“你吞下那几口稀饭的表情有够滑稽。”说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大概是香槟的作用吧!
“尽管笑吧,多年来的磨炼,我早已免疫。”萨嘉心情极好,再次为两人添杯。在这种亲匿的气氛下,两人竟喝了三瓶香槟,虽然其中有两瓶多是萨嘉暍的。
最后茵娜将巴比带上床睡觉,然后和萨嘉下楼到餐厅,发现已有一桌子的佳肴等著他们。萨嘉用餐时依然继续饮酒,及至后来,茵娜警觉地发现他已开起第二瓶酒。
看到她忧心的表情,萨嘉只淡淡解释:“大家都说我暍到第六瓶还很清醒。放心,我酒品很好的。”一派胡言,认识他的好朋友可以作证,他不管暍不喝酒,只要稍微激他,便翻脸不认人,脾气乖张一向是他们顾家的特色。
持续用餐时,心情极佳的萨嘉(不一定是因为几瓶黄汤下肚,应该是因为有佳人在座),对茵娜说了好些圣彼得堡的名人轶事。他妙语如珠,让小女孩和其他他生命中的女人一样轻易为他所迷惑。他对女人的殷勤可不是刻意的表现,而是自小他便崇拜女性,而这种出自内心对异性的崇拜正是他最有效、最令人难以抗拒的利器。眼前这个小妮子反正早晚是他的,他想,没必要催她。他答应不碰她是说得好听(心里其实认为只是早晚的问题)。如果小姐她能采取主动,他当然会乐于绅士般地回应。
在这挑逗的游戏中,萨嘉做的纯粹是打地基的工作。温暖的亲近、和蔼的对话,还有如巴比的健康问题产生时所提供安慰,其中最有效的武器是他那双黄褐色的眸子显露的欲望暗流。
两人分享过的热情在茵娜心中升起,见情势有些失控的茵娜突然问道:“告诉我,爵爷,您同不同意议会有农民代表?”
萨嘉以酒杯掩饰自己得意的笑容,因为他太清楚茵娜为何会突然转移话题。自信十足的他换上一副慈祥长辈的态度,令茵娜宽心不已。他一脸严肃道:“议会的观念早晚会成真,进入二十世纪,再要维持纯贵族的统治传统就落伍了,毕竟农夫在这个国家占多数,让他们在议会拥有代表席次也是必要的。”
王子迎合小妮子想将对话拉到安全话题的愿望,开始热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