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时代为积蓄力量谁都会走这条道。然而,植村已经是迈入五十岁的人了。
敲门的声音强制性地宣告了休息的结束。
啊!植村不禁小声地叫了出来。虽然自己对意外的信息往往总是不能简单地记住,但单就这件事,信息与植村的记忆瞬间便联系上了。
那是一桩现役警部杀害妻子的命案。
也就是从一个星期左右前各报纸就争相报道的W县警警部勒死受病痛折磨的妻子之事件。由于案发至其自首之间有两天的空白,有关内容及规模甚至大大地超过了对事件本身的报道。植村目不转睛地看着康子。
“那么,您是……”
“是的,我是死去的棧�糇拥慕憬恪!�
这样的话,那位当警部的妹弟不就是杀死自己亲生妹妹的凶手吗?可她并不是想“知道情况”而是“希望取得联系”。也许这正表明了康子复杂的心情吧。
看植村一脸藏不住的困惑,康子从包里拿出报纸的剪贴,并将其翻开放在桌上。
那是一篇关于杀害妻子一事的报道。男女二人的脸部照片并排登载在同一版面,植村自己也曾看到过。附有“嫌疑人棧�弦焕伞弊盅�哪钦牛�且徽湃萌肆�氲讲菔扯�锏陌蚕甑牧场6�醋拧氨缓θ藯|启子”的那张,长长的脸上的一对圆圆的眼睛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现在坐在面前的康子与她长得挺像,年轻时她们肯定是属于漂亮女人那一类。
“我不妨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恨棧�弦焕伞!�
康子用力说道。
“妹妹的病情已发展到相当的程度。白天棧�弦焕赏獬錾习嗍保�乙蛭�P某9�デ魄啤D强烧媸羌�湓愀獾淖刺�S惺蓖�亲约阂殉怨�苟�恿�院眉复危�惺庇窒喾吹厥裁匆膊怀裕�踔粱褂辛�叶既喜怀龅氖焙颉K���橙险娴匚使�宜�故遣皇锹杪琛D芄淮τ谡�W刺�氖奔湓嚼丛缴伲��救艘簿醪斓桨滓巡∏榈募泳纾�酉奶旃�ブ�竺看渭�嫠�冀�胍凰懒酥�以谧焐稀!�
“也就是说警部,棧�弦焕删�康男形�瞧炔坏靡眩俊�
康子暖昧地点了点头。
“妹妹夫妇失去了因病而早逝的独子。从报纸上得知,之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件原来是由于这件事为契机的……对他们的怜悯之情简直无法言说。”
植村用目光扫了一下报道,的确是这样写着:
七年前,其子俊哉年仅十三岁便因急性骨髓性白血病而死亡。事件发生于本月四日,正好是俊哉忌日的晚上。白天夫妇俩一道去给儿子扫了墓,可启子遗忘了这件事。随着病情的加重,她的记忆已经成为分散性的。启子固执地认为自己忘了儿子的忌日没去扫墓,精神失控到半狂乱状态,苦苦地央求棧�弦焕扇米约核赖簟K迪M�约涸诨辜堑每≡盏氖焙蛩廊ィ�M�砸阎辽僮魑�≡盏哪盖锥�廊ァS谑菞|聪一郎照被请求的那样卡住了启子的脖子将其勒死……
给予的处置应该与通常的杀人有所不同。此状况符合刑法202条“参与自杀”及“同意杀人”(受委托而杀人)之条文中的部分,即所谓的委托杀人,一般处以七年以下的徒刑或监禁。植村收回直直地定在空中的视线转向康子。三十分钟很快就会过去,综合了几个疑点后他冷不防地提了一个直率的问题。
“康子女士,您是打算给棧��壳胍桓霰缁ぢ墒β穑俊�
康子的脸上露出了些许吃惊的表情。
“啊……我,不过是想与棧�弦焕扇〉昧�怠!�
说着,康子盯住植村的眼睛。
“您的意思是说,要取得联系如果不请律师则办不到吗?”
“是的。正如刚才我所说过的一样,到被起诉为止如果不是被指定的律师谁也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