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使,胡钧为第九营指挥使,汪魁为第十营指挥使,并安排胡钧协同两位偏将总领全营训练事宜。
他亲切地对黎章笑道:“黎指挥使既然之前受了伤,就好好安歇几天,一切都由胡钧指挥使代劳便是。”
黎章上前恭敬地应道:“属下谢将军体恤。”
顾涧微微点头,将一应军务都处置了,方才让众人散去。
当天下午,黎章等人就搬入了指挥使的营帐。
黎水欢喜地四处打量,对帐篷内的布置十分满意。
其实,帐篷内只有一张简单的长条案几和座位,并两排简易的方凳,再就是一张简单的木板床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尤其让黎水满意的是,有两个洗漱用的木盆,还有一个马桶,她们可以要些热水来,好好地擦洗一番了。
她见黎章沉默地站在床前,也不打扰,悄悄地退了出去。她找上魏铁,和他一起去伙房要了一小桶热水提回来,然后吩咐魏铁在帐门口守着。
“大哥,先别想那么多,先擦洗一把,再好好地歇一歇,咱们再慢慢商议底下的事。”黎水走到黎章身后,轻声道。
黎章转身,轻拍了她肩膀一下,微笑道:“阿水这随身护卫当得蛮有样子嘛。来,咱们一块洗。”
黎水抿嘴一笑,道:“水不够。大哥先洗,等下我再洗。”
黎章却摇头,轻声道:“够了。你还真想把全身都洗一遍啊?那可不行。只把那里洗一洗也就是了,要是水有剩的,再洗洗脚。”
黎水睁大眼睛,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何?”
好容易才当上指挥使,用热水擦身子这点权利要是不用,那不是白忙活了!
黎章对帐门口瞟了一眼,将她拉到矮几边坐下,小声道:“你忘了,咱们可是女儿家。若是洗得干干净净的,也不用人看出来,靠近身边一闻,就知道了。你是大夫,当比别人更清楚,这男女身上的味道可是完全不同的,女儿家体味更是特别。”
黎水傻眼了,想起以前靠在葫芦哥哥身边,还有窝在板栗哥哥怀里睡觉的日子,他们身上都有一股特殊气味,不同于女儿家身上的气味,可是她并不讨厌。
二十人合住一个帐篷的时候,一到晚上,帐篷里臭气熏天,她更是非把头埋进板栗胸前,闻着那特殊的气息才能睡得着。
她望着黎章。艰难地咽了下口水道:“那……那咱们从此就不洗澡了?”
黎章叹了口气,苦笑道:“肯定不能洗得干干净净的,得让身上有股汗味,才能掩盖咱们自身的气味。再说,军中这条件,想洗干净也不容易。还是别费事折腾了。等开春,我们去山上找些药草,看能不能制些特殊的药,带在身上。”
无奈之下,两人只清洗了下身。结果还剩了半桶水,又洗了脚,黎水才将剩水提出去泼了。
接下来几天。日子十分平静,等黎章也在三天后参加军中操练,可是,顾涧却从不派她执行任何军务。
这日,各营指挥使去副将军营帐议事,回来后,营寨中忽然忙碌起来,看情形是要准备战斗。
顾涧竟然没有通知黎章。
可恶!
若是以前。能不上战场,也许会被认为是幸事,可是眼下。不打仗她要如何立功?
当从胡钧口中得知第五将真的要进攻了,她径直去了副将军营帐。
“敢问副将军,此次出战为何不派末将前往?”
黎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顾涧,一副热切求战的模样。
顾涧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中等身材,唇上留有短须,眼神亲切,一副温和的样子。
他见黎章竟问到跟前来了,遂呵呵笑道:“黎章啊!你前两次太辛苦,又受过伤,故而本将不忍派你前去。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