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子嗣也不纳妾。王爷真能做到否?”
板栗转向他,上下一扫,笑道:“本王观这位学生器宇不凡,将来必能大放异彩。”
那人拱手笑道:“学生谢王爷谬赞。然学生依旧疑惑……”
不为所动啊!
众人都哄笑起来。
这时候,众书生学子都往戏台正前方聚来,观看学子们对玄武王的这场特殊“论讲”。
板栗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早就预谋好的大坑。
哼,他才不怕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着讲直着讲,有理讲理,无理也要搅出三分理。这方面,他虽然比不上黄豆,也是个中翘楚。
因而咳嗽一声,继续问道:“这位学生寒窗苦读,将来定是要为国尽忠,为民谋利了?”
那人道:“不错!”
笑吟吟地看着板栗,且看他究竟要怎样。
板栗歪着头审视他,疑惑地问:“你真能做到否?将来会不会成为贪官,或者成为大奸臣?你说,本王是否该趁你羽翼未丰、立足未稳之际,将你铲除,替靖国百姓除一大害?”
众人愣了一瞬间,跟着就轰然大笑,又是拍掌又是跺脚。
那人倒磊落的很,愣了愣,才摇头失笑,拱手告罪道:“王爷好厉害的一张嘴。学生冒犯了,惭愧!”
往后退入人群,不再多言。
马上就有另外的书生上前来,也不问板栗能不能做到不纳妾不娶侧妃了,直接问:“王爷如此坚持,是否跟老王妃教导有关?学生听说,张家两代王爷都不曾纳妾,小辈更是连房中人都不许收,难道老王妃如此善妒?”
旁边有位中年书生沉声喝道:“子旋不可无礼!”
又对板栗施礼道:“这位兄弟并无冒犯老王妃的意思。然我等心中确实疑惑。听闻老王妃不仅贤良过人,且具有大智慧,为何不曾为夫君纳妾?”
见他如此作态,板栗先在心里骂道:“关你屁事!”
又在心里替娘左右开弓,扇了这二人几个耳光。
面子头上,他却笑容一收,沉脸道:“我张家就是这清南村人,乃地地道道的寒门农户。本王娘亲乃是一村姑。她虽然也识得几个字,却不敢当二位‘大智慧’的评价。昔日,我张家连饭都吃不饱,娶一个媳妇都难,更不要说纳妾了。”
那中年书生立即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在下听说,张家后来可是富甲一方。更遑论眼下封了王爵。老王妃一直不为老王爷纳妾,实乃为人妻之缺憾,有负贤良之称。”
板栗轻笑道:“哦,有钱了就该纳妾?”
听他这话音,众人都觉得这中年书生怕是要倒霉了。
果然,就听玄武王接着道:“我娘到底只是村姑出身。不如先生博学,才有此高见。再说,她也太忙了。忙着生娃——我娘生了七个娃呢;忙着孝顺公婆,所以本王祖父祖母才能常开笑颜;忙着帮扶小叔,所以才有昔日张探花;忙着辅佐夫君打理家业。所以张家才创下了这份产业。等张家有钱后,又忙着劝我爹捐款给医学院,潜心做善事;闲暇时更忙着教导我们兄妹读书上进、为国尽忠。所以才有今日灭了三国的玄武王和玄武将军。她整天忙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单单把为丈夫纳妾的‘人伦大事’给忽视了。因此,本王娘亲当不得贤德的赞誉。或者这位先生的妻子是位大贤之人,想必家中只要略有富足,就会想到帮先生纳妾,使先生能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儿子想必也生的多。先生之才德。先生妻子之贤良,本王娘亲实在望尘莫及,不敢与之比肩!”
这一番话实在犀利。那中年书生顿时面皮紫涨,在板栗迫人眼光下,诺诺不敢再言。
众人也都凛然:何为小事。何为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