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前日才赶到京城的。
目前,这些孩子由布日固德管着。
秦霖又招来驻大靖使臣曾鹏。还有杨真,吩咐他们配合宗令赵王安排婚仪、调度一切。
说话间,赵王等人都到了,于是都忙碌起来。
迎客、安排宴席、迎亲……其喧嚣繁华难以尽数,单表从清华街到长安大街这一路,观看百姓何止一二十万。
便是那挤不进来的也不甘寂寞。在别处街道上,或酒楼茶肆,或赌场妓院,或大街小巷,聚集在一处议论。
若是有那看到一鳞半爪现场情形的过来一说,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神,越传越走样。
白虎王府,凤冠吉服的紫茄正在拜别亲长。
虽说秦霖要在京城住几年。但对于郑家人来说,紫茄这一出门,便意味着已经嫁往北国了,因此伤感不舍。
再不舍,也是要嫁的。
吉时已到,不发嫁也不成。紫茄给爷爷奶奶和爹娘叩首后,郑氏替她盖上红盖头,由葫芦背着。往前面去了。
兄弟姊妹们都不舍,从内院跟到前面。
一时间。鼓乐齐鸣、各种烟火花炮争奇斗艳,道不尽的繁华热闹。
人潮汹涌中,花生忽然看见一个人,顿时眼睛一亮,扯住玉米道:“瞧那人……”
玉米纳闷道:“谁?”一面四处张望。
花生道:“墨鲫呀!”
玉米虽然没找着人,却明白他说谁了。墨鲫是郑家二表嫂锦鲤的妹子。随刘家人特地上京来为紫茄出嫁贺喜的。
因问道:“墨鲫怎么了?”
花生两眼望着墨鲫,喜滋滋地道:“我好长时候没见她了,长高不少。她还拿了我一条小鱼儿呢。”
玉米道:“那是三姐姐送她的,有你什么事?”
花生不满地回道:“怎么没我事?我要不给三姐姐,她上哪里得去?”
玉米:“……”
这问题争论好几年了。花生还不肯放下。
前面在喊“起轿”,玉米也不管花生了,忙往前跑去,花生则往墨鲫那里挤去。
秦霖并没有亲自来迎亲,而是由赵王之孙代替。
当往来传信的人飞报,说白虎王府已经发嫁了,这边顿时严阵以待;不等花轿入门,英武帝玉辇先到了青龙王府街前。
于是秦霖率一干人迎接圣驾。
刚将英武帝让进正殿入座,外面花轿就到了。
射轿门、跨火盆、拜堂……送入洞房!
拜堂时,秦霖因没有高堂,是对着英武帝拜的,这也是皇帝为他们亲自主婚的意思。
等掀开盖头,秦霖望着那熟悉的容颜,想起数月前挺身为她挡箭的情形,当时心碎神伤,与眼前的洞房花烛对照,巨大的喜悦灌满心胸,轻声唤道:“紫茄!”
他柔情满怀,不能自已,蓦然间,觉得胸口一阵牵扯般的疼痛,顿时眼前一黑,就要栽倒。
紫茄正羞涩呢,见此情形大惊,一把扶住他,“怎么了?”
一旁伺候的丫鬟和全福人都慌了,忙叫人。
秦霖浑身发软,被紫茄架着,挣扎道:“不要……紧,叫……徐……”
话没说完,就晕过去了。
紫茄哪里还顾得上矜持羞涩,一边扶他往床上移,一边紧张地对丫头道:“叫徐伯来。就是徐太医。”
丫鬟风儿早跟一阵风似的飘出去了。
等待的时候,紫茄亲自为秦霖号脉。
少时,便镇定下来,眉头又蹙起,似有不明之处想不通。
很快,徐伯便来了,疏散了新房中伺候的人,问了王爷晕倒前的情况,也诊治了一番,才对紫茄道:“无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