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聚集,不过是起烘托作用罢了!
一个人的风采气势是模仿不出来的,且不管传言真假,张三姑娘之前藏拙是真。经此一事后,再无人敢小看她。
在场的秀女更是一致缄默,不肯对外人细说当日情形。
但当时在紫月湖边观看的太监、宫女、侍卫何其多,都以敬畏的口吻谈论此事,是以在宫外流传开来。
大多数人都相信张三姑娘非同凡响。——众人不敢再提“命贵”了。
因此,想一睹张三姑娘风采的人多了去了。
别人没机会,王穷的那些同窗好友借口他成亲,一定要亲眼看看,赶也赶不走。
有人道:“无极,当年为兄成亲时,可是让你瞧了嫂子的;你今日不让看新人,难道以后专门引我等拜见弟妹?不如今日名正言顺地让我等看了,了却我等一桩心愿……”
王穷拦不住他们,加上新人进门了,也没工夫跟他们耗,只得随他们去了。
进了洞房,香荽头上顶着红盖头,听见身边窃窃私语和低笑,似乎有许多人,连床帘后都有女子轻笑,不禁有些紧张。
正无头绪间,忽然眼前一亮。
她下意识地抬头扫视周围——
哎呀,好多人!
目光挨个地打量他们,猜想这些人是王穷的弟弟还是哥哥,还是侄儿,还有妹妹……总之,这是一个比张家大的多的家族。
她一边想一边习惯地对众人微笑。
众人见她这样大方,不禁一愣。
王突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呵呵笑道:“大嫂,这盖头掀开了,你不看大哥,瞧我们做什么?飞儿,叫大伯母。”
那孩子便奶声奶气地叫道:“大伯母!”
香荽这才看向王穷:一身喜庆的大红吉服,在烛光辉映下,衬得他面白如玉,星眸流光,好一个风流倜傥的新郎!
见他含笑看着自己,不觉害羞,面上如染了胭脂般绯红。不过,她也只含笑垂下眼睑,并未低头。
恰在这时候,那个叫飞儿的孩子叫她“大伯母”,她忙又抬眼,对他和善地笑道:“嗳!你叫飞儿?长大了要像鹰一样高飞,鹏程万里,是不是?”
那孩子见这么多人围着新娘大伯母,她独跟自己说话,十分高兴,虽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却装作大人样,一本正经地点着小脑袋道:“是的!鹏程万里!”
众人轰然大笑。
明知这是为了讨口彩,王突也乐得合不拢嘴。
王穷见香荽初进门便如此融洽,心中恰似冬日被暖阳照耀,又好似三伏天喝了冰汁一样甘凉,忘了还要喝交杯酒,先柔声为她引见众人:
这是二弟,这是三弟,这是五弟,这是某某表弟……这是邱大人,这是黄公子,这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