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黎章哪来这么大的信心。
很快,他们兵分两路:黎章带着魏铜和钱明摸到一处角落,出其不意杀了几名敌军。套上他们的衣甲,混入搬运粮食的敌人中间;林聪和胡钧在水下伺机而动。
黎章他们上岸后,不久。就有地方起火,有人高喊:“失火了,敌人来了。”
南雀军士大惊,刚将注意力转向那地方,另外两个地方也起火了,并混砍混杀起来,不时有人高喊:
“你是奸细!”
“不是我!”
“是他!”
“大家注意,敌人进来了,就在我们中间。”
虽然混乱,然粮草并未轻易被烧起来,可是胡钧还是惊讶地发现,洞中烟雾四起,呛咳之声四起。
他这才恍然大悟:在这样的洞中,烟雾才是致命的大杀器,同时,有了烟雾的遮掩,一切都有可能,一切都很方便。
黎章,他真的能干成这件事了!
就在这时,就听那个阿真副将军声嘶力竭地喝命众军士不可妄动,妄动者就地斩杀,并让小头领辨认手下,来历不明的一律斩杀。
谁料军士们更加慌乱了,因为不时有人被当作嫌疑人砍倒,死尸身上忽然起火,却根本不见敌人踪影;又不时有人喊“我是第几队的”,哪里能安定下来!
林聪在水下猛扯他,两人遂也按计划行动起来:偷袭船上的军士,点火烧死尸;抖开粮食包,点燃麻袋,于是连在一起的小船上也冒烟了。
接下来,阿真副将军被袭杀,洞内越来越混乱。烟雾弥漫中,小火终于烧成大火。
军士们都惊慌地喊叫奔逃:有朝出口跑的,有胡乱杀敌的,有救火的,互相踩踏,乱作一团。
胡钧和林聪见大事已成,用块湿布掩住口鼻,往出口游去。
当他们再一次从水中冒头,终于被敌人发现,几只厉箭射向水中。
林聪见胡钧跟岸上一样,只是偏头躲闪,忙伸出手臂,粗暴地箍紧他的脖子,重心一坠,拖着他往水底沉下去。
胡钧被她勒得差点闭气,匆忙中,感觉头顶上水流激荡,几缕劲气擦着头发飞过去,吓得他魂飞天外。
心慌之下,他一把搂住林聪腰部。感觉那腰正使劲扭动摇摆,触手柔软而有力,带着他往前移动。
他们在一处死角停下,冒出水面歇息。
林聪低喘了两口气,便凑近胡钧耳边,咬牙低语道:“我说胡大英雄,你在战场上的英勇劲哪去了?你再这样。咱俩都非死在这不可。”
胡钧刚才喝了不少水,苦着一张脸,也凑近她的耳边,哀声道:“林兄弟,你可不能丢下我。各人长处不同,我虽然会划水。这洞里又黑又暗,又是船又是崖石,我……我不行啊!”
说着话,手底下还死死地抱着林聪的腰,好像生怕她丢下自己不管。
林聪气得无法可想。使劲地掰开他的手,然后低声道:“你不能这样缠着我,否则我无法用力划水。咱俩都得淹死。你跟着我,扯住我的衣裳下摆就行了。”
胡钧无法,只好讪讪地松开手,改为抓住她后腰下摆。
歇了一会,两人继续在那些小船缝隙间穿行。
小船上的火已经烧大了,他们不敢露头,有事也只在水下比划,你扯我一下。我戳你一下,表达去向意图。
胡小将借着火光,看见林聪在水下溜刷之极。回想刚才搂住她腰的感觉,心中越发觉得异样,同时也觉备受打击:自己一个指挥使。却连一个小火长也不如了!
几番周旋苦战后,他们摆脱了敌人,终于逃出暗河。
正是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