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开了门:“你进来吧。”
李澜向李亨行了礼;进了门;她反身想要把门关上;李亨却摆手道:“不必关了。”
终究是从惊惶中脱出来;李亨开始恢复自己的冷静隐忍。门开着;一来就是有人窥视;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二来也方便他观察外边是否有动静。
“女儿这几日;听说朝廷要选公主和亲。”
“嗯?”
“欲选公主与奚、契丹可汗和亲。”
“这又……是怎么回事?”最近李亨的心思完全被韦坚之案所困扰;因此没有关注此事;听得这里;他皱着眉;选公主和亲;与他有何于系;女儿为何会眼巴巴地来禀报?
看了自己这个女儿一眼;李亨心中突然觉得有些柔软。
这个女儿虽是三岁就没有了亲娘;但韦妃教养得很好;甚懂得关心人;特别是在她身上;有一种皇家所罕见的亲情。她也很聪明;她突然提到和亲之事;那必有所由。
或许该听听她的意见……
想到这;李亨对叶畅就更为痛恨了;若不是那厮;自己哪需要向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小女郎问计
“这些时日;二十九姑在各公主府邸和诸王藩邸串门;女儿曾随她一起。”李澜开口道:“在她那边;女儿无意间知道了一件事情……”
无论李亨与他女儿在如何商量;叶畅总算是脱身赶往长安。此时正值气候温暖之时;便是柑桔的生长线;也要比另一世往北一点;因此冬天并不算太寒冷。叶畅等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正月十二这一天抵达了洛阳。
想要三天内赶回修武是不太现实了;故此不但过年未回家;便是元宵;也只能在洛阳城过了。
“叶郎君到了”
才到洛阳城外;便有十余个人远远地迎来;每个人脸上都是喜滋滋的笑容。叶畅扫了一眼;立刻下了马:“诸位怎么在这里?”
“听闻叶郎君要回来;大伙便说了;让轮休之人在此等候”为首的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拜倒在地:“叶郎君救命之恩;小人等如何能不出迎”
“秦老丈这可使不得。”叶畅上前将他扶起:“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真正救了汝等性命的;还是汝等自己”
“叶郎君也忒谦了。”
这秦老丈等;正是当初洛阳附近水灾灾民。天宝二年冬时;他们濒临绝境;乃是叶畅来到洛阳;以“以工代赈”之法;让他们有了一条活路。
不仅如此;若只是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还不会感激到自发来城外数里处守着相迎;更重要的是;叶畅让他们看到了希望;即使家乡的土地被权贵豪绅吞并;却仍然可以置产生财的希望。叶畅去年从他们当中挑出了二百人去孟州公主的庄子;这二百人去年的收入便都超过三十贯;几乎相当于此前家中有田时收入的一倍。这可是纯收入;吃喝住可都是叶畅支出的;伙食服饰都不差;甚至可以说比起他们以往在乡间更为体面。
便是留在洛阳城中的;也在工地上;每个月有一贯钱到两贯不等的纯收入。做得好的;一个月甚至收入达到了八贯钱
他们自然知道;叶畅赚得更多;但那些豪绅、权贵们也赚得多;可曾见过他们拿自己的收益分润既没有亲缘又没有卖身的人?
“秦老丈;旧年过得如何;衣食方面;没有什么问题吧?”叶畅拉着秦老丈边走边问;态度甚是和气。
“托叶郎君的福;去年我和我家两小子;一共赚了六十贯钱;贾管事待大伙也不薄;你看我这身衣裳;啧啧;可是扯得好料子;小老儿活了五十余年;此前还不曾穿过这么好的衣裳……”
“可曾还想回乡啊?”
“想是想;祖坟在那儿;但回去不了啦;这心啊;也就死了。”秦老丈叹息着道:“只求列祖列宗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