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康复。将屋内烛火吹熄,拿着他的衣衫走出东厢房,想要丢弃了这染了血的衣衫,想了想还是先放到屋角处,这才收拾了睡在榻上,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瞌睡虫上脑,婉苏上眼皮直打下眼皮,不一会儿也沉沉睡去,直到次日一早,听到细小的声音。
婉苏猛地睁开眼睛,掀起被子下了榻几步来到门口,只见冷临正吃力点起身,每动一下都很艰难。
“少爷,您歇着吧,我来伺候您。”婉苏赶忙上前扶住冷临,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没有烧起来,不然可真是麻烦事儿。本想着半夜起来不时瞧瞧的,有伤口的极易发烧,必须及时处理,可谁想自己一睡便到了天亮,实在不是个合格的看护。
冷临忽地一怔,本是浑身疼痛,被婉苏抚上额头,脸上立时现了红云。低着头掩饰自己的紧张,冷临轻轻说:“打水,我想擦擦后背,黏腻着难受。”
“昨晚便想给少爷您擦的,可您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奴婢扳也扳不动。少爷您等着,我去去就来。”婉苏赶紧出去准备热水,又备了巾子进来。
“你先洗漱吧。”看着婉苏微乱的鬓发,冷临说道。
“不妨事的,奴婢又不是以色事人。”婉苏晓得冷临定是身上不适,哪能等到自己收拾妥当,赶忙浸湿了巾子。
冷临本想自己去擦,无奈胳臂上几处刀伤隐隐作痛,便转过身子由着婉苏细细擦拭。起床后本想先穿了中衣,哪想四处寻不到备好的中衣。
温热潮湿的巾子擦过自己的皮肤,又是一阵舒爽。一夜的昏睡加上隐隐的疼痛,冷临只觉得身子很沉,只想躺下休息。昨夜刚开始那阵的劲头也没了,只觉得身上懒懒的。
婉苏为冷临擦了身子又穿上中衣,这才竖好隐囊扶着其靠在上面,又去叫李妈妈准备了粥食。就着方便,便在东厢房里匆匆洗脸梳头,还没准备妥当,便听外头李妈妈的声音。
“古大人,我们家大人还未起呢。”李妈妈嗓门大,端着粥碗走到门口,却还是拦不住古阵。古阵也是心急,见门虚掩着便推开来。
“小婉如何了?你也无事吧?”古阵话音刚落,人已进了屋子,只见婉苏正急匆匆拢了头发,将簪子插稳。
“古大人,您来了?”婉苏七手八脚将头发弄好,尴尬地冲着古阵笑道。
古阵一时愣住,张合了下嘴巴,摸摸下巴说:“我心急,便进来了,听说你俩遇到伏击,小婉你无事吧?”
古阵心急进了屋子,却见婉苏一副刚梳洗的模样,脸上还未涂胭脂,心里便是一沉。想想也不奇怪,通房丫头就是宿在主子屋里的。需要时暖床,无事时驱蚊倒水的,都是离不了的。虽晓得婉苏就是冷临的通房丫头,也有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婉苏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还是有些不悦。
古阵听说冷临受了伏击,心道他时时带着婉苏,那婉苏也定有危险,便急着赶来了。
“你无事吧?哪个这么大胆子,敢一起动你们三个?”古阵笑得很生硬,说完便走到东厢房,站在冷临床边问道。
冷临还有些虚弱,无奈道:“不知。”
“心里就没个数!要不要我派人帮你查查?”古阵顺势坐了下来,侧眼瞥见婉苏正在东次间里偷偷涂胭脂,心里更不是味儿。
“我手里有人,这事你莫管了。”冷临心里确实有数,所以不想锦衣卫插手。
“小婉无事?”古阵问道。
“我并未带她去。”冷临也看了一眼婉苏,见其正拿着勺子吹着热粥,神情很是专注,心里便莫名一暖。
“这就对了,莫次次都带着她,你看遇上这事就遭了,”古阵趁势劝道。
冷临很认真地看过去,一语不发。古阵见了忙轻咳两声,讲话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