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暗中查访,确定李姑娘的死因。要是真是突然死了的,我那侄子可就真是克妻的名声了!”
王氏说道:“那查清楚了吗?”
柳夫人说道:“查清楚了!那孩子是死了,不过不是暴病死的,而是自己投缳死的。李姑娘是庶女,从小受嫡母李夫人打骂,连嫡出的几个兄弟姐妹也时常打骂呵斥她,家中的佣人也不把她成是姑娘看待,据说从小到大,一直没有吃饱过饭。后来因为她跟着致远定亲了,李夫人为了家中颜面,才对她好了一些,可李姑娘的生母还是过得极苦。那天李姑娘见自己的的生母被自己嫡出的弟弟拿着鞭子抽打,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把弟弟推了一下,害得弟弟摔了一跤,脑门上鼓了一个大包。那李夫人知道之后,就当着李姑娘的面,把她的生母狠狠打了一顿,卖到——”柳夫人说到此,有些不忍的说道:“卖到那不干净的地方去了!那李姑娘受了刺激之后,就投缳自尽了。”
王氏听着叹息,“这孩子真是命苦啊!”
柳夫人说道:“可不是呢!自打李姑娘死了之后,致远克妻的名声被人传的越发的绘声绘色了!我大嫂为了这事,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找了许多人家,人家都不肯将女儿嫁给致远,愿意嫁的人家,我大哥、大嫂也看不上。直到去年,泉州羊家托人来说亲,说是他们家也有一个死过一任未婚夫的姑娘,想要嫁给致远。我大哥、大嫂被这几次婚事弄怕了,便派人去了泉州看看那姑娘。”
王氏说道:“结果呢?”
柳夫人说道:“派出去的我大嫂的心腹嬷嬷,回来的时候,说是羊姑娘除了看上去怯弱了一点,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人也是清清白白的。我大嫂就放心了,就开开心心的要准备婚事。正好羊氏也想早点成亲,所以两家人过聘的极快。可是就在成亲的前的几日,那姑娘也去世了!”
王氏捂嘴说道:“怎么会呢?!”
柳夫人哭着说道:“后来大嫂死活不信,硬是派人去看杨姑娘的尸首,原来那个姑娘得了女儿痨勉强拖了一年多,眼看的就要不行了,羊夫人舍不得女儿将来没有子嗣供奉,所以想给女儿找个婆家。羊家把这件事瞒得死死的,派去的人都被骗了。”
王氏疑惑的说道:“可是得了女儿痨的病人,大家会看不出来?”
柳夫人说道:“羊家用一个庶女代替羊姑娘,真的羊姑娘,大家都没有看到。”
王氏说道:“太过分了!”
柳夫人道:“可不是呢!羊家还想让羊姑娘葬到我们聂家的祖坟了,家里是坚决不同意。致远那可怜的孩子,为了这事,心里不舒服,整年跟着家里的船队出海,这都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可是家里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听!”
王氏叹气说道:“真真是人言可畏啊。”
柳夫人说道:“妹妹,不是我自己夸自己侄子,我这个侄子从小就聪明乖巧,十七岁就考上了解元,若不是连连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一心只想出去散心,我那侄子早就当官了。”
王氏点点头说道:“是啊,聂公子还救了我家猫儿,待人也和善,世家公子如他一般的,真是少见啊!”
柳夫人点点头说道:“是啊。”
柳夫人在同王氏说聂瑄的订婚悲惨历程的时候,柳文丽也在同猫儿八卦聂瑄的订婚史。猫儿听完之后,心里暗自嘀咕,这孩子的订婚历程简直就是个大大的茶几,上面摆了一个个的杯具啊!她嘴上还是叹息一声,“聂大哥,真是太可怜了。”
柳文丽偷偷瞄了猫儿一眼,咬了咬下唇,支吾了半天。猫儿疑惑的望着柳文丽,她想说什么?柳文丽扭捏了一会,飞快的说道:“可不是呢!你别看表哥整天笑眯眯的,其实他心里很苦的。”
猫儿听到柳文丽的话,华丽丽的囧了,这聂瑄怎么看不像是会被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