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这个年轻人深沉而冰冷的悲伤。
接着,那个年轻人摘下了墨镜。
黑色的墨镜下,是一双年轻的眼睛,原本应该充满了活力才对,可是此刻看起来,却如同蒙上了一层死灰色,默然的让人害怕。
斯帕克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烟蒂弹在草地上,然后向着那个年轻人走了过去。
“嘿,你好,我是斯帕克·西蒙。”他向对方伸出手去,青年颔首,同时也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
但是他并没有报上自己的名字。
“你和维姬是怎么认识的?”斯帕克颇为随意的道。
年轻人沉默了片刻,然后淡淡的道,“在浣熊市。”
斯帕克开始明白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这个人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介意我待会请你喝一杯吧……”然后把嘴巴凑到了那人的耳边,低声道,“雷德菲尔德先生。”
克里斯的表情依旧沉默,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
他如此答复。
莱茵河的波光静静流淌,在河边的酒馆里,斯帕克将酒杯递了过去。
“没想到你真的会跟我来,呃……你不介意我抽支烟吧,克里斯?”
克里斯沉默的喝了一口纯正的伏特加,并没有回答。
点燃了香烟,斯帕克看着灰色的烟雾慢慢飘腾。
“你真的相信她死了吗?”
克里斯的手忽然抖了抖,但是接下来,他一口狠狠的饮下了那杯酒,接着将酒杯重重的倒扣在了桌上。
精致的玻璃杯马上出现了裂缝。
砰的巨大响声让原本客人不多的店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克里斯毋庸质疑的变成了焦点。
“嘿嘿,放轻松点,孩子。”以一个成年人的姿态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如果被维多利亚知道,一定会冷着眼睛看自己吧。
注意到没有人盯着他们看了之后,斯帕克才放下了手,重新开始悠闲的享受香烟。
“她死了,我看到了。”也许是在一些酒精的轻微作用下,克里斯缓缓的道,“在俄罗斯。”
“但是他们并没有找到尸体。”斯帕克把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按进了烟灰缸,“想想自己该做什么,孩子,塞尔家的那位不好惹,别再做这种傻事了。”
说完这些,斯帕克放下一张钞票,然后走出了酒吧。
在1999年11月7日,在安布雷拉对俄罗斯研究所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查之后,由董事会成员劳伦斯·M·塞尔确定了该废墟中,安布雷拉两名高层的死亡。股票一跌再跌,试图利用T病毒来力挽狂澜的可能性已经变的很低,在董事会一再要求政府给予援助时,各个国家却迫不及待的在媒体面前和这种生化武器划清界线。
12月4日,安布雷拉关闭了在亚洲和南美的大量制药工厂,被美国政府严令调查的安布雷拉在浣熊市的种种设施,开始由B。S。A。A。进行响应的调查。可是,这一切都无法减缓安布雷拉造成的,T病毒的变异和感染。安布雷拉的资料大量遗失的情况下,T病毒的抗体以及疫苗的配置下落不明,并且,该病毒的大量流逝让很多其它非法企业也开始研究生化武器等物。
目睹了心爱之人的死亡,从俄罗斯离开之后,克里斯就加入了B。S。A。A。,在叮嘱了克莱尔一些事情之后,他和吉尔一起为北美分部工作。
来到巴黎是他个人的行动,但是对于目前而来,虽然安布雷拉自顾不暇,危险的可能性依旧存在。
在德罗迪亚大街的临时公寓等到深夜,行动电话才忽然响了起来。
该死的时差。克里斯低声咒骂着,刚才他显然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