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充血,怒道,“你这该死的女人做什么?”
强大的冲击力成功的让不悔骨头断裂,剧痛如麻,耳朵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司重斐说了什么,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才稍稍缓解了一点点疼痛。
司重斐看着她疼成这样依然咬牙挺着,如果不是疼到极致,她绝对不会乖乖任自己骂她的。
心里的再大怒火也不好再冲她发出来了,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冰凉一片,手心全是湿的,那都是她的冷汗。
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胡来?就不知道向别人求救吗,自己难道是摆设吗?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选择跟她跳下来,就一定会有获救办法吗?
他就这么让她不自信?
在她眼里,自己无论怎么强调自己是司重斐,表现得多么成熟强势,在她眼里始终都是如外表一样,是个柔弱需要保护的孩子吗?
他眼里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去,言不悔,你说你不知道我把你放在什么位置,可我又何尝知道,你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是不是我现在的样子,让你只能当弟弟看待?你可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叫我“死小孩”?我司重斐不是孩子!
呵……
再抬眸,司重斐眼底是一片冷意,冷声道,“言不悔,你放手。”
☆、191 别哭,越哭越丑了
不悔冷汗不断的冒着,乍一听他的话,她以为自己没听清,反问道,“什么?”
“放手!树枝根本承受不住我们两个人。”
那只比胳膊虐粗一点的树枝,经他们这猛然一拽已然松动,还不是有碎石往下掉,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发生。
不悔心一顿,确定不是自己听错后,更加用力抱紧他,用那双毫无血色的双唇坚决地说道,“不放。”
“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会死,快放手!”司重斐冷喝。
那也不能松手让你死啊!不悔咬着唇说不出话,只能摇头表达自己的决心。
司重斐看她痛苦的样子,没再说话,只是低头,一根一根的掰开她的手指。
不悔的泪水又不争气的冒出来,她摇着头,司重斐每掰开一根手指,她的心就沉一分,直到掰开无根手指,她忽然感到心都痛了。
“司重斐……”即使手指被掰开了,她依然用整个手臂禁锢着他,牢牢霸在怀里。
就在他准备拽她手腕的时候,不悔的一滴泪水滴在他手背上,砸得他的手跟着颤抖了下。
这时候他才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哀恸地看着他,“司重斐,拉着我的手,我求求你……”
就算死,她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先死,她做不到……
司重斐终于没有再去掰不悔的手,而是心疼的替她抹去泪水,“别哭,越哭越丑了。”
不悔闻言却是哇一声哭得更厉害了,他不知道,那一刻她多么害怕司重斐丢下她一个人。
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她不怕,却独独害怕他用死去换她的生,那份沉重她沉受不起,她不要独自面对那些,更不要那样惨烈的生存机会。
不悔哭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那颗支撑他们重量的树枝撑不住了,哗啦一声断裂,两人又如断线风筝直直往悬崖下坠落。
不悔只觉得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胸口承受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肺里的空气飞快地流失,耳朵里嗡嗡一片,痛得好象要爆炸一样。
司重斐忽然抽出缠在腰间软剑,用力一抖,软剑立刻变成削铁如泥的长剑。
他执在手中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巨岩中插去,剑尖与岩石相撞,巨大的摩擦力使岩石迸出一溜火花,发出一连串铮铮地脆响,最后终于定格在山腰。
两个人悬挂在半空中,随着山风上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