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我的拳头只是无力地挥打在他的手臂,我的牙齿也咬不出更多的痕迹来。
好累。
真的累。
“痛快了吗?”
他仍是问出这四个字。
“我不想和你疯,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一定要象一个恶梦缠着我呢?”
我用尽力气喊出这句话,得到的,不过是他长久的沉默。
直到我开始重重的喘气,让自己竭力从这种接近疯狂的行为中缓和过来时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才从耳边传来:
“告诉胱努牡丹花宴那次,你真的没有想吸引朕的注意吗?”
“没有!我从头至尾都不想成为你的妃子!”
他狠,我可以比他更狠,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我听到他的胸膛里,溢出一声叹息,那么深,那么重,在我喘息渐渐平息的时候,显得犹为刺耳。
“可朕为什么偏偏在那时注意到你呢?真是可笑!朕在思念牡丹花宴上偶遇的佳人整整一年,本以为不可得的明‘候,结果,母后果真给了朕这辈子,比皇位更大惊喜!”
惊喜?对啊,那晚于我,也是惊喜。一种变了味的惊喜。
“朕要娶的上卿千金,竟然是你!那晚,朕是故意让你等的,甚至于,朕连去都不想去,不是母后再三的催促,朕根本不会步进临恩殿。可,当朕在龙榻上,看到,躺着等带朕临幸的上卿千金——澹台蛔,正是牡丹宴上不能忘却的那佳人时,除了讽刺的意味之外,朕再没有任何的情感。”
你没有情感,所以连我的情感都一并想夺去?让我在深宫自生自灭,就是你对我的最好成全。
到底,谁才更象是个讽刺呢?
“原来,注定朕再怎样想得到你,都不能拥有。因为,你的父亲澹台谨,是朕从政后,最大的掣肘,翦除他的羽翼更是朕最终要做的,所以,朕怎可以醉在他女儿的温柔乡中呢?!”
澹台谨的野心中,没有我这一步骤,我不过是你和他捭闺的机心谋算下的牺牲品!
“婳儿,你恨胱努对吗?朕也恨自己!爱不了自己想爱的,卑微地逼迫自己去爱西周的和亲公主,最后,还是成了亡国之君!”
我恨你?我谁都不鹤努因为,谁都不配我恨!我只有鄙夷,只有不屑“不仅仅是亡国之耻,是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一并葬送!当朕听说,洗玉宫被烧时,朕的心底,骤然灰暗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原来,朕始终做不到彻底:l手你忘记!哪怕把你放在最冷落的宫中,朕仍是没有办法把牡丹花宴上,你不笑不喜的神情忘记。那日之后,朕一直在想,这是怎样一个女子,为何别人都在巧笑嫣然地将最美的样子展现在朕的面前,惟独你,甚至是清冷到让人难以接近呢?
后来,当再见你时,朕不得不逼迫自己认定,这不过是你吸引朕注意的一种方式,为的就是在一年后顺利进入朕的后宫,成为朕的宠妃,从而帮助澹台谨扩大在内庭的势力!”
我吸引你?我如果要吸引你,何必故作姿态呢?根本,我的眼里没有你,所以,你再怎样,与我无关!
“其实,朕宁愿你早死在破国那日,至少,不会让朕在南苑看到你承欢在赢玄忆的跟前,那样的你,是朕从来没有见过的,身上没有丝毫以前的清冷,在你敬酒的刹那,如果不是因为你眼底的惧怕泄露出那一点真实,朕恐怕会把墨瞳和朕的婳儿完全区别开来,可,最终,朕还是确定了,你就是朕的掘儿,不曾死去,反威了赢玄忆新宠的婳儿!”
原来,那此的晚宴,果然是我身份泄露的转折点。
我一早就知道,或许,这不过是他的安排吧。
心底,微微有些苦涩,我竭力不再想下去。
青阳慎远的声音再次在耳边传来,带着一种更浓郁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