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谨,恐怕早已不在了。
虽然她没问绯颜,但,敏锐的她,从绯颜的言语间,和龙凤镯齐齐出现在她的手腕上时,就清楚,她必须要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她,这辈子最爱的男子,终是,先离她而去。
除了,青阳慎远,这一辈子,对曾经争强好胜的她来说,或许,再没有任何的意义。
“太后,这潭底,是什么兽?”
“是一条身长如蛇,头如龙的龙兽。见血才会出来,所以,每日,只有喂食时才能看到它出没。””
姬颜的神色在说出这句话时,有一丝的恍愧。
这时,龙首上的门骤然打开,玄景一身墨黑的袍子出现在上方,他又戴上了银制的面具,这面具,映进绯颜的眼中,此时,比上方的龙首更为狰狞。
绯颜转望向那墨黑的乌池潭,没有丝毫犹豫,就跳了下去,随着“扑通”一声,她整个身子都浸到了潭底她一手抓住龟背,手腕刻在龟被的峰利的踏角上,冷声对玄景道:
“放了他们,我不想再看到这种生不如死!”
“呵呵,想不到,哪旧你没有簪子,连这龟鳍都可以变成你自伤的利器。”玄景的话语很冷,比这墨黑的潭水更冷。
“放了他们 ”绯颜只再说出这一句话。
“孤对女人的容忍一直是有限的,你最好清楚这一点。”玄景的语音更冷。
再冷她都不会怕。
纵然此时,她的心底是怕的,脚根本踩不到底,她虽识得水性,可,在这样的时刻,尤其,这潭里,还有那条不知名的猛兽潜伏时,她,还是会怕。
这个石室的气氛太诡魅,一如现在的玄景,亦让她觉得诡魅。
小腹却在此时,突然,又没有先兆地疼痛起来,她心底一惊,站在龙首上的玄景眉心陡然一蹙,早腾空掠低下来,他的臂用力地揽住绯颜的身子,就在这刹那,随着他拥住绯颜掠到空中,墨黑的池底,旋即,跃起一条蛇身龙首的兽,那兽浑身墨黑,张开血盆大口,迅猛地朝绯颜撕咬上来,玄景紧拥住绯颜,回身抽出腰际的软剑,直往那兽嘴里刺去。
却随着“当”地一声,一道绯色身影掠过,银白的光泽生生地格去玄景的剑。
那兽被兵器相格的刃光激怒,复跃得更高,口一撕,绯颜垂落的裙裾已被它咬住,玄景手中的软剑就势一划,半幅裙裾就被悉数地割落,而剑气却丝毫未伤到她的肌肤。
这刹那,绯色的身影喝道:
“快带她出去!”
玄景拥紧绯颜就向龙首上掠去,绯色身影一手擒住兽首的犄角,那兽怒极,却一时动不得分毫,发出低吼的索叫声。
石室门在玄景掠出后,骤然关阖,也阻去彼此端令人心颤的索叫。
“蠢女人!你不知道,你的孕气沾到那潭水,就会引来龙兽吗?!”玄景愠怒地低声斥道,“孤最讨厌别人威胁孤做任何事,你若换一个口气与孤说话,根本不会费这些周折!”
绯颜话语未启时,一旁突然传来一声娇柔的声音:
“景,原来你在这。”
这声音这般的熟悉,绯颜不禁循声望去,林蓁仅着薄浅的纱裙,赤着莲足出现在石室的门外。
她的青丝悉数披散下来,裸露在外的光洁肌肤上,赫然有一种,对于绯颜来说,并不算陌生的痕迹。
随着这一望,林蓁的目光也落在绯颜的身上,虽然,她并没有听清,玄景对绯颜说些什么,但,她看到的恰是绯颜的衣裙竟是只剩下半幅,修长的腿就这般地裸露在空气里。
暖昧地,贴紧玄景的身子。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或许,在适才同她燕好后,玄景这么快地,就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