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注定是悲剧,只是景儿你自己的认为,你陷在恨里太长时间,这种鹤努其实不过是一场误己误人!”
‘叶先生’随着最后一句话的说出,骤然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您不想看到我,所以希冀着我快点离开这里,对吗?不过,我却偏选择在这里,慢慢的熬制草药,我要看着你们有多恩爱,这些恩爱,是否会因我这个皇子的到来,有所转淡呢?”景王带着更浓郁的阴鹭说出这句话。
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意。并非是为我寻找草药,留下来,只因为心有不甘。
或许,我的毒本就是无药可解的,又或许,我本身就没有中毒,这样想时,我的唇边浮过一抹淡淡的弧度,很淡,并不深,如同我此刻的心境,虽未到看尽千帆的时候,却也是清冷依旧。
“你到底要什么?”这句话, ‘叶先生’凝着几分冷意说出,景王,终是触及他心底的禁忌了吧。
他和啼r夫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历经磨难才得来的相守,因为要一个帝王为了江山放弃美人并不难,为了美人放弃江山,古往今来,却着实是不多的。
这样的感情,需要多少的沉淀才能成就。或许真的如‘叶夫人’口中所说的没有计较的爱,才能圆满吧。
“父皇,如今才关心儿臣要什么,难道不觉得太晚了吗?”景王笑着说出这句话,笑意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不管你要什么,假若你要伤害到宸儿,我不会再容!”
“您不会再容?有用吗?如今的您,并不是皇上,手中甚至连一点兵权都没有,而我,您最不待见的儿臣,却手拥三万精兵,您说,倘若我现在发号施令,让精兵悉数至此,会怎样呢?将您的世外桃源夷为平地,亦是不难的事吧?”
这句话,让我捧花的手,不由得都有些许的颤抖,景王,他怎么会这般残忍童年时他射杀手足的残忍,如果是‘叶先生’口中受他母妃的唆使,那么此时如果他号令精兵,将此地悉数毁去,这种残忍,更带着不孝的意味!
“是,我如今并不是帝王,不过是一个退隐山间的老人,要的,仅是这世间的一隅平静安好,如果你要把这毁去,虽然并非难事,但,你我父子的情份,也就到头了。”
“到头?不错的选择,这样,我就解脱了,不必每日活在痛苦中,其实,您在我的心里,十五年前就真的驾崩了。昨晚看到您,不过只让我觉得有一瞬的震惊,震惊之后,留下的,仅是不耻,为有您这样的父皇所不耻!”
“景儿,如果羞辱我,能让你觉到满足,现在,你可以走了吗?”‘叶先生’冷冷说出这句话,显是下了逐客令,他的这隅静好,怎会容人破坏呢?
即便是他的孩子,也不能破坏,因为,我想我终于知道, ‘叶夫人’口中的关于曾经的那些伤害、痛苦一路熬过,有多么艰辛,才能让他们得到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相守。
“本王所厌恶的东西,毁灭是唯一的结局。”
景王的声音更为冷冽,难道,他真的要召唤精兵?
“住手!”当我看到景王从怀里拿出一个筒:i足的物什时,终于走了出去, “不可以!”
我看到,他望着我的眼里满是惊愕,是的,他没有想到,这些话,竟然会被我听到,或许,他还想在我的心里保留一些印象吧。固然,这些印象未必是关于完美的。
我的怀里捧着最美的鲜花,花的芬芳,却掩不过空气里充斥的狠毒。
我看着他们,固是父子,所以眉眼相似,性格,却还是迥然的。
“你以什么身份命令本王?”他望向我的眼睛,满是冷漠绝情,可,我不怕,一点都不。
“我只是劝诫,而并非是命令,景王,我不希望您一错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