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的,皆是循序渐进的因果罢了。
而她,当然,要好好地用今晚,演完这一场绝佳的戏,否则,莫不是辜负了这卿卿年华呢?
眉略颦,为何,这女子,还可以撑这么久呢?
沐淑妃的瘦弱的身子瑟瑟发抖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盯着林蓁,眼神里没有一点的怨恨,仅是一种让林蓁并不愿意看到的神色。
那种神色是关于怜悯的。
她讨厌被这样一个女子用这种眼神看着。
俯低身子,凑近沐淑妃的耳边:
“有本宫在一日,皇上永远不可能会要你的爱,因为,那不过是最卑贱的东西,皇上不会要的。你害过本宫,本宫待你却是不薄的,你去后,本宫还会为你求一个加封的妃位,这样,奕鸣的地位就更高了,本宫也会更满意有这个儿子。本宫即承诺你了,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呢?”
她的手,轻轻抚上沐淑妃的手骤然一用力,她的手将沐淑妃捂住唇的丝帕狠狠地掩到她的鼻端。
指尖,有温暖的呼吸萦绕,真的很暖,但,这缕呼吸的萦绕却渐渐地逝去化为冰冷,她看到沐淑妃的眼眸依旧死死地盯着她,但,仍是没有恨。
她想看到她恨她。
为什么,这个女子,临到最后一刻,还不愿意用恨的目光看着她呢?
真是讨厌啊,那种愈来愈深怜悯的目光。
殿门外,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林蓁蓦地松开手,那名小宫女早端着煎熬好的汤药进来,俯低着脸,躬身呈上:
“娘娘,汤药煎熬好了。”
林蓁的手轻轻一推,一推间,把沐淑妃的眼睛合拢,随后,她起身,接过汤药,回转时,手中的药碗砰然落地:
“妹妹妹妹!”
连喊出悲痛欲绝的两声时,和着殿外传来的通报声:
“皇上驾到! ”
怅然地转身,林蓁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凝向朦胧尽处的那抹明黄的身影,在她快要晕阙前,她的身子如愿坠到那抹明黄色的怀中。
有多久,没有体会到他怀里的温暖呢?
这样的温暖,原来,真的能暖融她的心啊。
“珍儿。”她听到他的唤声,她把晕阙感尽力驱散,水眸望定他:
“淑妃妹妹——妹妹她—— ”她哽咽得不能自已。
“母妃!”一声声嘶力竭地叫声划破她的哽咽,她看到那个小小的身子,冲至淑妃的榻前。只有让他见到母亲的死,以后,她才能真正的抚养他长大,否则,对于这么个逐渐明白事理的孩子,让他以为母亲不过是在远处的某一隅静养,实在是个坏的法子。
“皇上 —— ”
她的手紧紧攥着玄忆明黄胸襟上的环扣,才想说些什么时,只听到一女子的音响起:
“圣上,淑妃娘娘已然薨天。”
莲妃。
她,竟也来了。
林蓁的视线,越过玄忆的肩膀,看到,莲妃正站在榻前,一手拍着哭到不能己的奕鸣,眼睛,却看着床上再不会呼吸的淑妃。她,不该会瞧出任何破绽。捂鼻虽是下下之策,可她看到的,该仅有淑妃口中喷出的鲜血,以及手上自拿着的那方带血的丝帕。一切都那么的完美。没有人,会发现破绽。
“二皇子殿下节哀顺便啊,你若这样哭,你母妃一定放心不下的,二皇子下。”莲妃终于收回眸光,柔声劝慰着俯跪于榻旁的奕鸣。
“皇上,这,是淑妃妹妹方才交给臣妾的,臣妾 …”林蓁没有办法将一句说完整,眼泪又流了下来,只从袖笼里取出那方纸,颤抖地递给玄忆。上面了了数语,意思却是明白的。玄忆接过那纸,匆匆归了一眼,目光凝向林蓁,略叹口气,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