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这么一抱,抱出了将近半年来没见面的思念、抱出了深厚的亲情,自然忽略了跟随在后进入病房的人。
“老尤呀,怎么说还是你好,有个孙女儿可以抱。”医院的老院长谢槐,一手摸着下巴的胡子,眼露羡慕地来到两人身后。
谢槐和尤雄是自幼一同长大的对岸老乡,年轻时一同经历过战争的无情,尤雄在战争中救过谢槐,谢槐是个军医,两人一同来到台湾后,深厚情谊不变,几十年来如一日。
“你现在才知道。”尤雄松手,放开如意,脸上净是得意。
如意睨了自己的爷爷一验,笑着转向谢槐。
“谢爷爷,要不要也抱抱?”
以尤谢两家的交情,如意自小就没当谢槐是外人,还曾经在她的日记中写着,我有两个爷爷,一个外公,两个爷爷都很疼我,外公也很疼我。
“怎么说还是如意贴心。”谢槐张开双臂,玩起了老人争宠的游戏。
没想到如意才往前跨了一步,衣角就让人给揪住。
“如意,你别理那个老色鬼。他是外人,男女授受不亲知道吗?不可以跟他抱抱。”
“爷爷。”如意转过身来,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爷爷。
“老家伙,我就知道你会吃醋。”谢槐抗议。
“你少动歪脑筋了,如意可是我的宝贝。”尤雄坐起身。
“我说生病的人,就要有生病的样子。”谢槐一手叉腰,轻轻推开如意,取代了她的位置,站到尤雄身旁。
“我哪里病了?”尤雄极不服气。
“你以为你还很年轻呀?烧到三十九度半耶!你呀,再多烧个一天一夜,我包你永远醒不过来。”说到这儿,谢槐可就一点也不夸张了。
老人家平日最怕的就是感冒发烧,因为伴随而来可能是许多的并发症,只要稍不注意,任何一个并发症都可能要人命。
“我不是醒过来了吗?”尤雄嘴硬,顺便补上一句。“想当年,我背着浑身是血受伤的你,还不是跑过了几个山头,大气有喘一下吗?”
又来了,又提起当年事了!如意翻翻白眼。
这会儿,她得站到谢爷爷这一边。
“爷爷,我们先别谈当年的事了,好吗?这次的流感病毒听说很严重,也很厉害,我看,你就在谢爷爷的医院里多住几天好了。”
“什么?你要我多住几天?!”尤雄差点跳起来抗议。
“老尤,你用得着这么激动吗?还有,我这里真有这么糟?!”怕他吓坏了如意,谢槐再度将如意拉开一步。
“我当然得激动,你又不是不知道,山庄一天没有我的话,会大乱的。”轻咳了几声,尤雄一脸严肃地道出自己的重要性。
如意在谢槐的身后猛吐舌。
虽然她不否认爷爷的重要,但对山庄主人她却十分的嗤之以鼻!认为他没好好照顾员工,没照顾好她的爷爷,才让他发烧到三十九度半,差点全身抽搐脱水才送他下山就医。
“就你那个有病的山庄?”谢槐的态度和如意一样。
“什么有病?!”听不得有人批评山庄!尤雄真的跳下床。
“爷爷。”如意被他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搀扶。
尤雄不领情,逞强的推开她,脸色沉重严肃地对着谢槐说:“老谢,看在多年兄弟的情谊上,我就不计较你方才说过的话,但下一回可别再让我听到你批评我的山庄、我的工作或我的老板,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唉……”他的话确实让谢槐感到惊讶,摇头叹息了几声。
见眼前气氛尴尬,如意只好硬着头皮跳出来解围。
“唉,爷爷,我和谢爷爷也知道你的性情一向耿直,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