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它第一次看到姐姐发这么大的火!
而且即便它像二世祖那般脸比城墙厚,死猪不怕开水烫,也不敢轻易上前。此情此景,聪明的人还是明哲保身最好。
破妄看着数丈之内尽数被夷平的空地,长长的出了口气,一脑门子的冷汗,好在刚才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在此旁观,否则的话,谁又能知道主人不会再暴怒之下不小心了结了自己……
一转脸,云少楼的神色便由战战兢兢变为崇敬仰望,他双目尽是崇拜眼神冒泡的看向容湛,心道,姐夫啊,你真是天下第一牛人,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佛爷气到如此程度,简直就是神一般地人物啊!
“姐……姐夫……你们这是……”云少楼终于壮大了胆子,自天诛的身上下来,向前一小步,轻轻出声。
“你叫他什么?你再敢叫一次试试!”
云若曦凌厉刺骨的眼神射到了云少楼的脸上,二世祖的后脖颈瞬间如同被浇了一同冰水般冰凉的,浑身不受控制般的发抖。
“咳!”云少楼几乎被云若曦杀人般的眼神戳死,“不……不……”直觉不好,他赶忙向容湛投去求助的目光。
容湛笑得清雅出尘,“丫头,少楼也没叫错啊,你生他的气做什么。”
云少楼马上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
看着云少楼的熊样,小蜻蜓肩膀抖动着,强忍着笑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云少楼丢给小蜻蜓一记卫生眼,张开嘴无声的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小蜻蜓也回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就笑!哼!”
云若曦平复了下紊乱的呼吸,冷冷回身,沁凉的开口,“破妄。”
饶是破妄熊一般的身躯猛地一哆嗦,四蹄几乎没有站稳,云若曦的这一声呼喊听起来就像勾魂的魔音一般让人心惊胆战。
天诛无比同情的看着自家兄长,头一次对成为二世祖的坐骑感觉如此的甘之如饴。
破妄颤巍巍的来到云若曦身边,双肩紧紧的缩着,连眼睛都不敢抬,更不用说直视云若曦的脸了。
“走!”云若曦跳在破妄的背上,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清华冰凉的容颜阴沉如雨,唇瓣抿得紧紧的。
容湛,总有一天,我要给你好看!
破妄瑟缩了一下,连忙迈开大步,向无极岛的方向飞奔而去。
云少楼见状连忙一边招呼着容湛一边跳上天诛的背,跟着破妄离开。
容湛心情大好,嘴角的弧度弯的刚刚好,更衬得他潇洒俊逸却又有些邪肆不羁。他面色轻松的跟着云少楼,即便天诛的速度再快,他跟的也丝毫不觉得吃力,一直与天诛保持着齐头并进的状态。
他心里窃喜,还是不要把那小家伙逼得太紧了吧,不然今后她可真的要和自己拼命了。不过忆起方才碰触着她的甜蜜感觉,他终于深刻的明白了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夜色沉黑,宛若浓墨,天边无一丝亮色。向来,仲秋夜晚的气候都是清爽宜人,然而今日却分外不同。空气湿暖,连素日欢唱的蝉都耷拉着翅膀,呆呆的趴在树干之上,了无生趣的偶尔叫上几声。
似乎连天公都被这烦闷的气息压的透不过气来,连些许星辰的微光都看不到。
夜幕渐渐深沉,终于,一场酝酿已久的大雨侵盆而下。
上玄国宁王府书房。
“什么?九龙吞天簋被盗?”宁王脑袋嗡的一声,满头白发根根直竖,双眼瞪得老大,眼眶欲裂,满脸的络腮胡也随着嘴角的扯动上下震动,浑身的气血涌上了脑门,真真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
九麟吞天簋可是圣祖开国皇帝留下的神器!当年圣祖最为疼爱他最小的儿子,欲将王位传给他,但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