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风雨,还把太皇太后给惹恼,所以这回不能允诺,得再合计合计才行。
“臣……告退。”格日勒退下了,心情却是沉重的,他该将珊瑚置于何处?要她以什么样的身分待在自己身边?珊瑚知道之后,又会是什么心情?格日勒不想这么委屈她,可是皇上不答应,他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见主子出来,脸上不见一丝欢意,阿敏布提着灯笼亦步亦趋,不敢多问,最后跟着格日勒进了皇帝拨给四位贝勒爷在宫里时可以居住的偏殿。
“你说什么?!”哈勒玛的大嗓门差点没把在场的人耳朵都给震聋了。“她是阿克敦的女儿,你居然要立她为福晋?”
在听到格日勒亲口说出方才跟皇上要的赏赐是什么后,哈勒玛的反应最是直接强烈,毓谨则是把口中的酒给喷出来,最冷静的当数伊尔猛罕了。
哈勒玛说什么都不赞成,也幸好皇上没答应。
“格日勒,咱们知道不该让你一个人去对付阿克敦,我看你是累坏了,连带着也病了,还是先请御医来瞧瞧要紧……来人!”说着就要叫外头的太监进来。
“我没病。”格日勒连酒都没沾一口,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翡翠玉扳指,想着该怎么过太皇太后那一关。
“你是真的要娶敌人的女儿?”哈勒玛瞪凸了眼问。
这次回答他的是伊尔猛罕。“我都可以娶仇人的女儿了,为什么格日勒不行?重要的是格日勒只要她。”
伊尔猛罕的话让哈勒玛不禁怔怔地坐回座位上,也和其它人一样都想起当初伊尔猛罕是如何的挣扎,如何的痛不欲生,可是爱了就是爱了,不管对方是什么身分,也只认定她,还差点连命也没了,这情字果真害人不浅,一旦沾上,真是会让人发狂,更是把他们整惨了,也就不再那么反对了。
“咳、咳。”毓谨清了清喉咙。“格日勒,你确定?我知道你是真的确定了才会说出口,可是……我不想安慰你,因为真的不容易。”不用他说,格日勒很明白。
毓谨不免同情地说:“先不论太皇太后会不会答应,你阿玛和额娘那边呢?他们不会让你娶阿克敦的女儿的,你面前的阻碍可比咱们来得多。”
“阻碍是用来解决的,总会想出法子。”格日勒不会轻易放弃。“你们继续喝,我先去歇着了。”
他还能歇着?哈勒玛和毓谨相观一眼,他们今晚八成要失眠了,当事人居然还睡得着。
伊尔猛罕也跟着起身。“我也要去歇着了。”
“你们怎么都走了……”哈勒玛怪叫。
毓谨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你什么时候看过格日勒对个女人这么在意过?可想而知他有多认真了,咱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脖子上这颗脑袋帮他拚了。”
“说得也是,为了兄弟,只有拚了!”哈勒玛豪气干云地叫道。
第7章(2)
等了五天,终于等到内务府的官员把珊瑚送来了。
格日勒两手背在身后,只有自己清楚他的心情有多激动、有多焦灼,直到瞅见跨进门坎的娇小身影,仿佛他们已经分开好几年,让他思念欲狂,恨不得马上冲上前抱紧她,可是当身穿粗布衫裤的珊瑚走近,颔首还是垂得低低的、就像个卑微的奴仆,让他那两道漂亮好看的眉梢顿时钻紧了。
“见过贝勒爷。”珊瑚始终低着头,直到见着前头有双男人的黑靴,便曲下膝盖,声若蚊鸣的见礼。
这是珊瑚吗?是他的傻丫头吗?格日勒俊魅的脸孔一沉。“珊瑚?”她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的傲气全都消失不见,变得卑躬屈膝,是什么原因让珊瑚变成这副模样?“快点起来!”总管也嗅到气氛不太对,于是代主子送内务府的官员出去,让两人可以独处,说说话。
珊瑚依旧跪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