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未破之前,骑兵战术似乎是用不上了,但是奥斯汀似乎根本不惜战马的伤亡,让它们载着撞城锤,驱赶着它们如飞般朝城池撞来,哪怕只有一锤撞上城墙,这座小城的城墙都不堪撞击,轰然倒塌一片。
幸运的是,他们没有猛犸巨象,那种庞然大物的皮肤刀斧难伤,如果被那种巨大的生物踹上一脚,足以抵得五锤的攻击。而他们并不是没有猛玛巨象,在布坦尼大公的主力部队中,就有二十头巨象随之而来。
奥斯汀还不知道冯赫尔将军亲临小城,即便知道他也毫不在乎。南兵,没有一个放在他的眼里,包括他效忠的布坦尼大公。
“这个家伙,还真的疯狂呢,如果看到他这么浪费战马,布坦尼大公会心疼的”,冯赫尔将军喃喃地道。
那时候,一匹带装备的战马相当于45头母牛或者15匹牝马的价值,用战马的牺牲施以雷霆打击,以求速战速决,的确有点浪费。但是不可讳言的是,这样做的一个好处是,很容易迅速摧毁对手的抵抗意志。
“哈哈,我喜欢这家伙,北方人是勇敢,就是缺了点头脑”,冯赫尔将军微笑着转身,此时城墙已经塌了三处,塌陷处双方的士兵正在亡命地争夺着控制权,死亡随时会降临在他们头上。
“我们走吧,准备弃城!”冯赫尔下达了简单的命令,在侍卫们的护拥下扬长而去。
亚瑟持着利剑在城墙上奔跑咆哮着下达作战命令,直到冯赫尔的卫队开启了小城另一侧的城门出城之后,撤退的号角声才在他的命令下响起。
这个有勇有谋的军官颊上有一条长长的口子,鲜血糊住了半张脸,那是被弩箭擦破的,不过看起来不是很重的伤势,至少他跃上战马时仍然矫健的很。
战争是残酷的,有时必然要做出一定的牺牲。比如那些在城头苦战正酣的士兵,不是每一个人都了解真正的作战意图,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来得及撤退,他们之中很多人注定要留在这小城上,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城破了,奥斯汀将军大喜过望,血红的战旗升起,一排排骑兵杀气腾腾地冲了出来。他们没有战领城池,而是穿城而过,放过那些仍在拼死挣扎的士兵,直扑撤退的人群。
一个持着10尺长铁矛的骑士,在全速冲锋时可以轻易的击倒一个全副武装的敌人,或是穿过盾牌把他的敌人刺穿,哪怕这个敌人使用的是矮人打造的装备。不过一击之后,这杆长矛也就没什么用处了,没人挥着这么长的兵器作战,或者有力气有时间把它从死尸身上拔出来。
骑士们只能把它扔掉,换上长剑或是战斧。战斧即使隔着装甲仍然有很强的杀伤力,锁甲的链子经常会被砍得嵌入伤口,并且在伤口内生锈,造成严重的坏疽。而奥斯汀的骑兵携带的更是钉锤,那些闪着寒光的钉刺令人望而生畏。
撤退的士兵是真的在逃命,这场戏是用无数的生命和鲜血做道具的,所以也格外的真实。许多逃出城来的士兵却在奥斯汀骑兵的追杀下失去了性命,草原上弃下了一具具尸体,那几乎全是诺曼逃兵的尸首。
布坦尼骑兵形成一条锋线忘我的拼命冲杀,并且把许多正用两条腿逃命的诺曼士兵丢在了他们的身后,前方是骑着马的逃跑者,那些人必是一些将领,杀了他们,远比杀掉普通的士兵功勋更大。
近了,更近了,这里不是坎坷的地面或者沼泽地带,因此冲锋效果非常明显,但是……前方的草皮忽然一阵颤动,然后轰然塌落了,前方出现了一条横贯六七里地长的壕沟,壕沟里插着密密麻麻的削尖的木桩。
战马嘶鸣,全速冲锋的骑兵根本没有机会勒住战马,他们就象扑火的飞蛾,带着绝望的尖叫一个个摔下了那致命的壕沟,连人带马被那锋利的木桩刺的千疮百孔。
不远处,第二道草皮自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