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消了。安平也确实有些为难,这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岂是一天两天可以根除的。
郑大夫看安平不语,试探着开口道,“东家,有件事不知当不当问?”
安平知道郑大夫不会随便说这话,点了点头道,“郑大夫有什么不明白的开口就是。”
郑大夫小心翼翼的说道,“不知东家这丸药的配方几何,可能给老夫一观?”
安平一愣,不由苦笑,方子倒是容易拿出,奈何是草药不易提炼,方子拿出来用处并不大。安平想了想,说道,“方子我倒是可以拿出来,但是我给了方子也是没用的,因为这草药是不能直接拿来用的。”安平起身到药房,回来之后就多了一张纸,然后递给了郑大夫。
郑大夫看了方子,眉头紧皱,他本想用同样效果的汤药换了丸药,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郑大夫对安平拱手道,“还请东家原谅老夫。”
安平笑了笑,说道,“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也知道郑大夫是一片好心,自然不会在意。郑大夫不如这样如何,从明日开始,咱们‘百味堂’将丸药免费送给城中染病的买不起药的穷苦人家。等这些人的病好了,自然就会有人信了。其他的事情,还要等兄长康复之后再做打算。“
郑大夫听了安平的话,眼中满是激动与感激,安平的做法,他不是没想过,奈何,药铺不是他的,他并不敢如此。再者商人逐利,开药铺者也是一样
57、染病 。。。
,他是在没有把握他这东家会同意,所以还没敢说出口。不想安平竟然主动提出这个法子,倒是让他对安平另眼相看起来。
安平接着说道,“听郑大夫的形容,这病是很容易染给他人的。郑大夫回去后告诉店里的伙计们,发药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要自己也染上了。”
郑大夫听了,连连点头。
安平认真的看向郑大夫,说道,“我兄长现在的样子,暂时是无法去铺子上了,我一个女子,也不方便过去。到时,还要多亏郑大夫主持一下了。安平在这里谢过郑大夫了。”
郑大夫看安平要像她行礼,自然不敢当,赶紧避过,连连说道,“东家折煞老夫了。东家这么信赖老夫,老夫自当尽力。”
安平点点头,让刘三送郑大夫回去。
安平回身坐到燕平远身边,试了试他的额头,虽然还是很烫,但是已经比刚回来降下一些来了。安平取出去热的丸药,给燕平远送服下,又去了一粒含片,让他含在口中。仍然不时的用冷毛巾给他降温,看他面色,倒是不似刚才那般痛苦了。安平稍稍安下心来,不过想到传染途径,还是找来笔墨将现代的口罩的样子画了出来,又将用法写出,让李嫂子交给隔壁冯丹娘。好在头花作坊里一切材料都是现成的,倒也十分便宜。
安平不由回想起这段时间来燕平远的表现,想着想着,安平似乎找到些许不对劲来。这家伙这几日来似乎都在因什么事情而烦恼的样子,虽然对着安平仍然笑着,可是那笑里,却多多少少有些不自然。安平只是暗恼自己大意,却也想不明白什么事情会让万能的燕平远烦恼。她似乎有些习惯燕平远无所不能了。安平不由苦笑,这世上哪有万能的人,她过于依赖他了。
安平不觉间将手抚上燕平远的眉毛,紧闭的双眼,高挺的鼻子,不知怎的,竟是心酸不已。安平双手握住燕平远的手,静静地看着睡得有些不安稳的人,突然觉得她似乎有些离不开他了。他很自然的走进她的生活,甚至走进她的心里。她甚至不敢想像没有燕平远她会是什么样子。
不觉间,她竟然就这样靠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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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平远觉得他仿佛走进了一间无比熟悉的房子,然后看到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男的安慰着妻子,女的却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