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尽快把那个漏网之鱼抓到,敢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撒野,我要当着这里所有犯人的面剥他们的皮!”
“昨天幸亏卑职发现及时,要不是卑职练就了一身武功,他们两个早就得逞了。”
“他们冒险到这里来,为了救谁?”
“呶,就他们两个,哈拉和阿冬妹。”
“原来是这样。”徐知县想了一下,道:“陈老二,实话跟你说吧,哈拉是我娘舅家的亲戚,郭先锋上回就是因为这件事对我产生了芥蒂,你知道我要你怎么做吗?”
陈老二颇感诧异,稍作犹豫道:“卑职愚钝,还请大人明示。”
师爷苦笑一下,道:“陈老二,你是真傻还是假装傻?”
陈老二忽有所悟,道:“哦,我明白了,等今晚天一黑,我把哈拉和阿冬妹都放了。”
“你真是傻得可爱!”师爷道:“你把他们两个都放了,郭先锋那边怎么交代?徐大人的意思是……”
“停!”徐知县立即打断他的话,道:“不要把话都说穿了,留个悬念给他。”
说完,准备带着师爷离去,临出门忽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陈老二,这里的看守和犯人都太自由了,我已经制订出一大套方案,过几天就要全面实施。你得提前给我准备几个埋人的大坑,地点越偏僻越好!”
“是!”陈老二应着,目送徐知县出门,心中难免有些忐忑。
他在上司面前假话连篇,一点也不脸红。
从徐知县的话中我们不难听出,监狱要大开杀戒了。
第二十五章 伤心的眼泪
珙州大狱属于县衙刑狱,其级别只是县级监狱。但由于朝廷针对僰人部落这个心腹大患,特将该狱进行了硬件设施升级,其规模不亚于府衙刑狱。县衙刑狱的主要负责人是县衙老大,就是知县,因为监狱的设立主要是为了发挥衙门在司法程序上的作用。
然而,听陈老二的口气,珙州大狱并不姓徐,郭开这个军队里的先行官居然也想要在这所地方监狱拥有绝对的领导权,听起来有些荒唐。难怪徐知县很生气,欲在狱内搞个大动作,让大家都明白“这个几千平米的院落永远都姓徐”。
陈老二在他的上司徐知县面前假话连篇,但有一句是绝对的真话,他说阿纯是郭开暂时寄押在这里的,要不了多久郭开会把阿纯带走。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僰人入狱不是一律死罪吗?
徐知县前脚刚走,毛鳖后脚就回来了。
“没有撞见徐大人吧?”陈老二有些不放心地问他。
“徐大人来过?太好了!”毛鳖一喜:“老大,我抓到哈拉一事您和他说了吧?”
“说你个头!”陈老二想发脾气又压住,道:“以后你和赵财发都给我把嘴巴闭紧一点,不管是郭先锋还是徐大人,不该说的话不要说,该说的更不要说,听明白了吗?”
毛鳖犹豫了一下,道:“明白了!”
陈老二见赵财发一声不吭,道:“你呢?”
赵财发抬起头,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陈老二讥讽道:“那你刚才是不是想和徐大人说点什么?”
“我……”赵财发欲言又止,像是憋了一肚子委屈。
“我警告你,赵财发,不要以为我是傻瓜,你不服我是不是?拿点本事出来,明的暗的都行,哪个方面胜过我了,我不但叫你老大,而且还叫得心服口服。拿不出本事,你就乖乖地给我听话,否则休怪我不念交情!号子里虽然都挤得满满的,但加你一个进去,绝对不会挤破牢门!”
“是!”赵财发冷不丁应了一声,把旁边的毛鳖都吓得怔了一下。
毛鳖想打破僵局,把话题岔开:“老大,我们下一步给这几个犯人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