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與店之間存在不良競爭,說不定是來砸場子的同行。
陳述白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剛要讓人進來收拾殘局,順便將那幾個公子哥抓起來訓話,卻見又一撥陌生面孔走了進來,顯然是那幾撥人的幫手。
人一多,那幾人更為囂張,揚言自己是恭順伯府的公子,非跟這家店槓上了,除非這家店有過硬的靠山,否則店開到哪兒,他們砸到哪兒。
恭順伯府世代忠良,怎會養出這樣的紈絝子?
陳述白壓根不信他們之言,估摸著,他們是給恭順伯府亂潑髒水。
後堂內,木桃抱住殊麗,緊張地想,她們的靠山也只有深宮中那位忙著選秀的大貴人了,可姑姑怎會抹開面子去求他呢。
然而,眼下得罪了有權有勢的公子哥,要如何收場?可不能讓他們砸到後堂傷了姑姑!
「姑姑,咱們先從後門離開。」
眼看著失態愈發嚴重,店裡能砸的都被砸了,唯獨剩下角落裡的謝官人還在慢悠悠吃茶。
肚子裡的小傢伙受不得驚嚇,殊麗點點頭,拉著木桃離開,打算去衙門報官,可甫一走進後巷,就被幾個小廝打扮的人攔下了。
幾人像是早有預謀,拿著手指長的小刀在她們面前比劃,威脅她們不許報官,否則就把她們賣進青樓。
木桃擋在殊麗面前,色厲內荏道:「你們再不讓開,我們喊人了!」
幾人嗤笑,拿出麻袋就把木桃給套了進去,隨後丟上馬車,揚長而去。
殊麗被推在牆上,後背硌得生疼。
馬車裡傳來木桃的大叫聲,急得殊麗額頭全是汗。
懷著身孕,身子本就弱,可她顧不上不適感,緊趕慢趕去追馬車,就在快要跑出巷子口時,忽然被一直手臂攔腰抱住,按進了一抹茶香的懷裡。
「啊……」
天色漸晚,殊麗驚呼一聲,抬手砸向那人的臉,卻被扣住手腕反剪到身後。
「別慌,是我。」
殊麗於昏暗天色中抬眸,見抱住自己的人是謝官人,立即扭動起來,「先放開我。」
陳述白鬆開她,退後半步保持君子之禮,「那伙人來歷不明,不像是尋常鬧事的地痞。」
殊麗想要報官,又記得他們的威脅,若真把木桃賣去青樓,木桃這輩子就毀了,可不報官,還哪裡有其他解決辦法?除非暗自去求那個男人。
想到此,殊麗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從那幾個公子故意找茬起,就有一種說不清的怪異感。
一切都像是在推動她去借一筆「合情合理」的人情債
店裡的打鬥聲平息,偶有求饒聲傳出,殊麗返回店裡,就聽那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公子哥抱著腦袋嚷嚷自己是恭順伯府的人。
如此大張旗鼓地自報家門,必是有詐。
突然出現的幾個武夫打扮的男人沒做停留,頭也不回地離開,令殊麗更為狐疑,做了好事卻腳底抹油,走為上策?
一切的一切都太過離奇,公子哥來鬧事,仗義之士出手相助,穩住局勢後又快去離去……當真是離奇中透著濃濃的巧合。
因為木桃的安危,殊麗心裡亂糟糟的,但還是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陳述白寬慰道:「我已派人去追那輛馬車,你的朋友不會有事。」
殊麗看向他,偶然與他的鳳眸相碰,心口一滯,這雙眼睛……!
有碎金翠玉流光的淺棕鳳眸,並不常見,不可能如此湊巧!
可笑,被欺騙一次已經夠了
殊麗收起剛剛的感激,甚至懷疑起這齣鬧劇是他一手策劃的,哪裡那麼多巧合都讓他趕上?!
「謝官人大恩,小女子無以為報,能否隨小女子去一趟後巷,等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