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麗臉色紅潤,唇齒微張,露出整齊的牙齒,咬住了下唇。
「陛下,」她帶著乞求,希望男人能放過她。
可她不知,那帶怯的聲音,只會激起陳述白的勝負欲,況且,他本就沒什麼同情心,「殊麗,睜眼看看,朕是誰。」
像是攻克不了自己一手營造的影子,他拉起殊麗,迫使她睜開眼。
「看看,朕是誰。」
「陛下」
「念朕的名字。」
朕是陳述白。
即便被撩得迷迷糊糊,殊麗還是沒膽說出天子的名諱,可她越這樣,陳述白眼底越深沉,忽然起身拿過一面鏡子,放在殊麗面前,將她狠狠抵在案沿,長臂環過來,掐住她的頜骨,逼她目視鏡面,「好好看看。」
說著,拉開了她的裙帶。
外裙如花般層層疊疊落下,露出裡面雪白的襯裙。
殊麗雙手撐在案沿上,額頭抵在兩手之間,呼氣在鏡面上形成一圈霧。她閉上眼,準備承受接下來的「未知」。
可背後的男人忽然退開,手捂胸口不停地喘氣,額頭大汗淋漓。
殊麗一慌,轉身扶住他,「可要傳御醫?」
陳述白推開她,沉著臉走向龍床,頎長的身軀倒了下去。
這心悸為何因她而愈,又因她而重?
他厲責一聲,臉色愈發蒼白。
既然不傳御醫,殊麗沒再管他,穿好外裙,對鏡整理起散亂的發,又擦去他留在她脖頸上的濕意。
餘光瞥見她的小動作,陳述白有些惱羞成怒,但也沒有去斥責她的大膽。心律漸漸平緩時,他深呼吸幾下,起身坐到書案前,繼續批閱奏摺。
自打殊麗回宮,他時常叫人將沒處理完的奏摺拿回燕寢,如今想來,荒謬無比。
「來人,移駕御書房。」
殊麗:「」
不知他又怎麼了,殊麗退到一邊,看著馮姬躬身進來,服侍天子更衣。
等內寢只剩下殊麗,殊麗擰了濕帕,好好擦拭起脖頸和耳垂,這人喜歡咬她的脖子和耳朵,跟癖好似的。
作者有話說:
來晚了,明晚老時間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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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天子離開後, 殊麗百無聊賴地坐在白絨毛毯上,心裡泛起酸苦滋味,什麼時候日子才能平靜如水,不用再以假面笑臉逢迎?
疲憊感源源湧來, 她倒在毛毯上, 輕嘆一聲。
御貓適時地過來蹭她腳踝上的金鈴鐺, 殊麗很想將金鈴鐺摘下來送給它,可她沒有那個膽兒, 天子系上的,得由天子摘掉。
次日深夜, 雲窗月帳的寢殿被銀芒籠罩, 陳述白走進來時, 發現守夜的宮人是個面容清麗的新人,嘴角一平, 逕自走向湢浴。
宮人起身跟了過去, 剛跨入浴房, 就聽得一聲「不必進來」的淡音, 她停下腳步,看著天子獨自走進層層垂簾中。
每次都是這樣,她們在燕寢承伺聽著風光, 實則連天子的發梢都接碰不到,甚至連那張雪白的毛毯都踩不得, 守夜時還要退到落地罩外,與殊麗姑姑的待遇截然不同。
宮女腹誹時, 忽聽裡面吩咐道:「拿酒來。」
天子不常在寢殿飲酒, 宮女不敢怠慢, 匆忙去外殿吩咐, 沒一會兒,馮姬端著酒水走進來。
沒經宮女之手,馮姬自己送了進去,跪在池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