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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4 / 5)

方上面,坞墙上晃动的那块东西是什么。

风更大,铁锈红色的东西再度剧烈地晃了一下。

苏浅浅瞪大眼睛,一块年久失修的铁板摇摇欲坠。她拔脚往船坞的方向跑去,嘴里大声喊着左天远的名字。风是从江上吹来的,她的声音传不到他们站立的地方。苏浅浅探身在岸边粗粗的铁栏杆上,用尽全力大喊。

“天远!让开!天远!”

两个男人同时看向她,苏浅浅死死盯着左天远,两只手疯了一样挥舞着:“天远,天远!上面!当心!”

范季伦先回过神来,往上只看了一眼,下意识地就伸出手往左天远肩头使劲一推。

左天远不提防这一推,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坐倒在地下。巨大铁板在这个时候訇然落下,重重的响声里,苏浅浅尖叫着眼前一黑,昏倒了。

医院的抢救室永远有一种让人肾上腺素过量分沁的气氛,神情肃穆的医生护士,不时嘀嘀作响的仪器,消毒水和鲜血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还有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苏浅浅在去医院的救护车上就醒了,她抖抖索索地拨通电话联系了张副总,然后就裹着一件不知是谁的西装,缩坐在快速颠簸的座位上,眼睛闭着,泪流不止。

有双手臂过来搂住她,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计较那个人是谁。铁板落下那一瞬的记忆太可怕,她控制不住地一遍遍回想,满脑满心都被刺目的铁锈红色占据。

到了医院之后苏浅浅还是很恍惚,医生看了她的情况,开了个处方。吊瓶的针戳进皮肤之前苏浅浅清醒了一会儿,那个熟悉的小瓶子她还记得,失去孩子的那一天她也挂过同样的镇静剂。她不能在范季伦昏迷不醒的时候,也用一场毫无意义的睡眠逃避等待的痛苦。

苏浅浅坚决拒绝了镇静剂,就坐在抢救室门口的长凳上,头低低伏着,心跳和时间一样,都几乎停滞。

范季伦的父母退休后在老家休养,而且年纪都大了,张副总没有立刻把情况告诉他们。他带着两个人很快赶到医院来,什么也没问没说,只是忙前忙后安排缴费联系的事情。雪白的医院走廊里,苏浅浅看着来来回回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的人,茫然地抓着每个从抢救室里出来的白大褂问,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范季伦的命很大,那块铁板锈蚀多年已经有点空洞了,下坠的时候又被风横吹了一下,没有直接砸到头上。头部有一条十公分长的裂口,脑震荡,左肩胛骨和左胸两根肋骨骨折,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皮肉伤,还好内脏没有问题。

从抢救室里出来,范季伦被推进已经联系好的病房,麻药的劲还没有过去,他安静地躺着。

苏浅浅坐在病床边,谁劝也不肯走,张副总好说歹说,她就是绷着脸,只有一句:“我要在这儿等着他醒。”张副总回头看看病房关着的房门,外头的左天远一样,劝过两三遍,也是坐着,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公司现在事多,明天一大早张副总还要赶回范季伦的老家去接董事长,晚上十点多钟苏浅浅把他推出病房。

门口的椅子上,左天远坐着。他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声音,抬头看见了苏浅浅。视线只一交错,苏浅浅就关上病房门。然后发现自己肩头还披着左天远的西装。

她闭起眼睛,靠在已经关紧的门上,额头轻轻抵着门板,手里握着门把手。

脱下衣服,苏浅浅平静地再度打开门,把衣服递给左天远。他没接,她走过去,把衣服放上他膝头。

左天远站起来,苏浅浅抿抿唇,朝他露出一个笑容。

“恐怕你要失望了,他还活着。”

“三三!”

苏浅浅抬手挡在她与他之间:“你走吧左天远,他已经这样的,难道还不能让你解恨?有什么手段以后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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