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被揍得鼻青脸肿,口吐白沫,全无形象的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哪里还有刚刚贵公子哥的气度风采?
这伙人出了一口恶气,一个个耀武扬威的掐腰哈哈大笑。
“看这蠢物,还当梁家都出些文采辉煌的人物,原来也有个草包!我呸!”
“何止草包,我看他就是一个废物!哎,你们说是不是梁家早早看出了他无用,才送到平洲这种娘不拉屎的地方?没办法,丢人现眼也不会让外人知道!”
“嘿嘿,我看是。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哥几个,你说就凭他们梁家人的卑鄙无耻,还想洞房花烛小登科?”
“那是,要不然能刚好让哥几个遇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吧?”
在说笑声中,有一个最粗鲁的,解开了裤腰带……
哗哗的水流声浇在梁汝真的脸上。
好似还怕人不知道似的,原先五个彪形大汉都散开了,好让人看得清楚。在场所有的梁家人、高家人都目击了现场!
不管这伙人跟梁家有什么过节,那都是上面的事情,底下讨生活的人哪管那么多?他们只知道,今天要是平安度过的话,以后一辈子都忘不了。兴许日后可以跟小孙子说道说道,“当年爷爷跟梁相爷的孙子迎亲,遇到一伙贼人,他们不打劫金银,就是把新郎狠揍了一顿,还在新郎官脸上撒了一泡尿……”
“老三,你可真够味啊,啧啧,差点没熏死我!”
在一伙人哈哈大笑声中,梁汝真生不如死!
比来时更快,这伙人骑着骏马奔驰而去。
过了一会儿,梁家人毕竟是人多些,有些身强力壮的忍着痛站起来,去看看梁二少怎样了。
还有知觉。
只是,梁二少面目全非,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细线。而身上那股味……不是忠心无比,都不想靠近。
“杀、杀了他们!”
梁汝真艰难的说。
“是是,二少,回去就跟老爷夫人说,一定要把这伙贼人抓到,剥皮抽骨,碎尸万段!”
“不、不是他们。现在,这些,给我杀了他们!统统……都杀了!”
“……”隔了半响,下人才反应过来。只是不能相信,结结巴巴的问,“少爷说的是……高家人?”
“是!”
梁汝真的这个“是”,说的是斩钉截铁。
很快有“忠心”的下人,想明白了关键——二少今天受到了生平最大的羞辱,他不会希望看到他惨状的人继续活下去。而自己等人都是梁家的奴仆,生死都在二少的一念之间。要想活下去,只能按二少说得做!
第一个带头的,根本不管刚刚还跟高家陪嫁的人套近乎,对着最虚弱的人拿着石头砸过去。高家的人一点没有防备,当场有一个被砸得脑袋开花。
这一变故,别说花轿里的高静娟,所有的高家人都没反应过来,“你们要做什么?”
“要你们去死!”
接下来就是高家人和梁家人混战。
有一个高家人机灵,高呼道,“别打了,快回去跟老爷夫人报信,只要有一个活着出去了,就能替剩下的人报仇!”
梁汝真恨底下人没用——出来迎亲,谁能事先想到会反目相对!两家人都是被那伙贼人揍过的,越是厉害的,被揍得越狠,一时半会儿之间,大家算是半斤八两,真没办法把所有高家人都弄死。
他指着花轿,“去,把她弄出来。”
高静娟的侍女尖叫着,扑打着,“你们不能啊,梁二少,我家大小姐是你快要过门的妻子啊!”
“妻子?”梁汝真已经接近疯狂,他不需要一个看过他惨状的妻子,这种妻子娶进门,会是他一辈子的污点。
“叫她把陪嫁的人身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