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宅心仁厚,顾念帝联的生辰,我虽进宫时日不多,打心里感谢太后娘娘的垂怜。”帝联说话密不透风,眼睛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阳平那张俏丽的脸孔。
阳平恐帝联为其招致眉睫之祸,爽利改变方式,直言不讳的问:“姐姐,听说你被延陵那个鬼丫头戏弄了,可有此事。”
帝联摄影劲风,马上接下去:“姐姐都知道,还要在这里奚落妹妹,延陵顽皮恼人,水上泛舟放河灯本是高兴的事,却偏让这丫头生生给搅和了,还引来太后的勃然大怒,帝联众目睽睽之下,也是羞愧难当呀。还好皇上安然无恙,否则,我纵是浑身是口,也无法申辩了。嗨,初来乍到,为人处事都还欠妥当,妹妹的这颗小脑袋能不能安稳的在脖子上悬着,还要仰仗姐姐呢。”
阳平窃喜,自己的手段果然奏效了,帝联不是服服帖帖了嘛,软话说了一大堆,她心里自是得意的。至于太后那个老妖婆,她还无需费神,但是延陵就够她恼一阵子了:“妹妹,延陵不懂事,我们以后绕着她走,姐姐不该提起放河灯的事情,平白让妹妹又伤心了。”
皇上连打几个哈气,小顺子递过香囊:“这是帝联公主让小娥送来的,说是带着对皇上的身体有好处。”帝联送的东西,皇上自然喜不胜收,只是,母后下了禁足令,不允许他去永和殿,让皇上心里很不痛快。
廖八拿起行装向门外走去,连清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泪水,只是默默的注视,就像没嘴的葫芦,不言不语,二娘闻讯赶来:“八儿,你即使要走,总要等老爷回来话个别吧,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下连清,怎么忍心呢。”
阿卓不顾连清的拦住,气愤的说:“姑爷,阿卓是家奴,本就没有资格说什么,可你不能这样伤我们小姐的心,那晚老爷在您的饮食里放了药,要不是小姐不想你醒来后郁郁寡欢,也不会差阿卓是换掉那些水,好心当成驴肝肺,姑爷还是不能回心转意。”
“连清,廖八不是无情之人,心已有所属,今生再容不下她人,大恩不言谢,廖八自知有愧,还是要说清楚的,这场婚约是我阿爹设下的骗局,如若知道真相,决然不会误了你的终身,和离吧,这辈子如果有朝一日用的着廖八,定当鞍前马后,决不食言。”
廖八头也不回的奔出院门,似一匹脱缰的野马要与这茫茫的黑夜一争高下。帝联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身份转换,恐无缘再续。这就是天意弄人,都是自己一念之差,换来今日自食其果。想到帝联深处宫闱,他不能坐以待毙,对,他要蓄势待发,首先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他鼓足勇气,向边关疾驰。
连清手握和离书,魂不守舍向门外飘去,像一片火红的枫叶,被无情的寒风刮向了深渊。阿朱、阿卓无暇顾及其他,紧紧的跟过去。二娘心急火燎的招呼大管家去找老爷,廖家上下乱作一团。
国嘉土司烤着火炉,愁眉不展:“阿爹,我已有心上人,绝不会进宫入选嫔妃。”连碧跪在父母面前,虽难以启齿,但现在不表明心迹,以后恐怕只能隔着宫墙,遥望家乡,还要与宫中嫔妃勾心斗角,以致红颜老去,她厌烦那样的生活,自私占据着她全部的内心。
“你是已定的家人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关乎一家老小的生死,阿爹,纵是有千般能力,也无法与皇权抗争呀,不如这样,我托宫里的关系,让你落选,再多花些钱,帮你上下打点,尽快出宫也就几日的光景。”
“阿爹,我问你,如果当初拟不是贪图富贵,会把我作为礼物送到家人子的行列里吗?可惜,我不是金香玉,更不会玉雕细琢与皇家,您的算盘是有些过头了。”阿碧凤眼圆睁,尖酸刻薄。
“连碧,不能再任性了,你是爹娘的心头肉,有一丝的奈何,我们都会成全你和鞑虏,连清也嫁进了廖家,我们又何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