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冷然,道:“你要说什么,不妨明言!”
敏恼怒的瞪着她,冷笑着道:“你的所作所为,我都觉得难以启齿。你,你问什么能对一个弱女子做那种事?你就那么恨她吗?她哪里得罪你了,你竟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她,你要她以后怎么办?她现在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了!”
上官婉儿眼中的冷意愈发扩大,嘴角撇着讥讽的笑。“你是说狄蓉?她跟你说了什么?说我怎么对付她了?你倒是说说看,看我想不想得起来?”
上官婉儿这样的反应,是敏始料未及的,她怔怔的看着上官,不敢相信的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对一个女子做出那样不可饶恕的事情,在你眼中就这么微不足道吗?还是,还是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可以无所顾忌的,你不会内疚吗?”
上官婉儿看进敏的眼中,心底抽痛着,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冷然道:“我就是这种人,你不是早就看透我了吗?为什么还要对我这种人抱有希望?既然你轻信了我,那就要付出代价!”
敏厌恶的斜睨着她,连连后退,泪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迅速擦去,恨声道:“我看错你了,我看错你了!上官婉儿,我恨你!”说完转身往殿内走。
上官婉儿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的靠着柱子,看着敏的背影,眼中充满了失望和疲惫。眼睛随意扫视着,却对上了兰若别有深意的眼神,心头一凛,缓缓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笑着。
正午,大雪方休,天气渐晴。女皇仍没有休息的意思,仍然徐徐的说着她的故事。
吴名因为昨晚的事,对武则天的敌意少了很多,静静听着她说。可是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眼底眉梢尽是说不出的愁苦。
敏的心似有千刀万刀在剐,别开头不去看上官婉儿,低着头,绞着自己的衣服,泪却一滴一滴的打在黑衣上,隐没不见了。
武则天突然仔细打量着吴名和兰若,许久才指着吴名道:“你的眉眼像极了萧淑妃。当年我看着两个小公主,虽然都是白玉一般的可人娃娃,但却各有千秋。义阳活泼好动、灵气逼人,长的非常像淑妃;而宣城却斯文秀气,眉眼虽像淑妃,但却带着高宗先皇身上的文弱之气,柔柔弱弱的,像是风一吹就能刮走似的。可如今看来,吴名倒还有些像,兰若却长的一点也不像,不,你身上的妖魅倒像足了淑妃。”
兰若浑身一颤,愕然的看着武则天,刚要开口,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吴名无意识的摸着自己的眉眼。在自己的印象中,他长的虽像母亲,但母亲身上恬淡释然的气质却是他没有的。母亲的眼底总是存着笑意,似是什么也不会将她压垮。竟从不知道母亲的眉眼竟是遗传了祖母。
武则天平静的看着他们,长出了口气,靠着长枕,道:“我说了太多你们不想听的,现在该说说你们母亲的事了。”她微微仰头,细想着道:“那年,弘儿二十四岁,玉树临风,博学多闻,有这样的儿子,我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他被儒学、道学拘得太紧了,丝毫不知变通。随着他长大,他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很不以为然,对我渐渐疏远。我的亲生儿子,竟对我不屑一顾,这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情何以堪。也罢,儿子长大了,总要有自己的想法,我不怪他。可是,那天,他气冲冲的来见我,开口就说我是‘蛇蝎妇人’,一个儿子竟用这样的词语来辱骂亲母,我当时就打了他。从小我最疼他,看不得他摔着碰着,可那天,我却打了他。他用愤恨的眼神瞪着我,要我释放义阳和宣城。如果他好好跟我说,我会放的,两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能对我有什么威胁,何况,我拘禁她们已经19年了,已经够了。可弘儿却用了最激烈的方式,我不知道谁跟他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义阳和宣城对他说了什么,但是,他竟然公然的违抗我,我就不会答应他。次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