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缘分、是天定。她说,爱情是刀刃切割不断,炸药毁灭不了的东西。
我无可奈何,只好把你上奏和再婚的消息告诉采青,她强笑着说是朕听错,说朕断章取义,她笑说自己归心似箭啊,她想念你,天天想、夜夜想,想得心碎了,还要安慰自己,没关系,马上会雨过天青。“皇上顿了顿。
错了,全盘皆错!
他毁灭她的爱情,他杀死亲生孩子,他把她逼进死处。是他、全是他一手造成!
他怎能犯下这样的重大错误?他怎能不弄清缘由便冤枉她?这样的自己凭什么怪罪睿亲王,他不也是同样冤屈人!
“采青告诉我,她的爱情生生世世永不妥协,它不会碰到一点点挫折就烟消云散。
我要求她留下来,说会善待她和她的孩子,她不愿意,说你们约定好,她只留在有你的地方。
这样的奇女子,这样的坚贞爱情,朕这辈子,恐是遇不上了。煜宸,你要好好珍惜啊!朕真的很羡慕你。“
长叹气,皇上往后靠在龙椅。
后悔排山倒海而来,袭击得他站立不稳,煜宸想吼叫,吼叫掉所有的阴错阳差。
是什么将他的心引向偏狭?是什么模糊了他的眼睛,教他看不见她的深情?
该死的他、该死的轻蔑,最该被轻鄙的人是他自己啊!
煜宸想起,她埋怨过自己,说他不肯接她回家,任她一人孤伶伶;她说她爱他给的修竹菊花,不爱成凤成凰;她也说了,他在、她在,可惜,他把这一切全当成谎言。
她追问他是否真爱小茹,他毫不犹豫说当然,她眼底的哀恸,他刻意忽略,所以她才把事情导了方向,以为他的恨缘自睿亲王,相信他对她的爱怜出自于假装。
天吶、天吶!他甚至不相信她腹中孩儿与自己有关,势利认定,她要的不过是一个屏障。
他亲手打碎她对爱情的信念,他打破她对爱情的坚贞。
难怪呵……难怪她说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难怪她说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他的自私主观,把恨植上采青的心,他一次次逼她离开凊远侯府,他要她到哪儿去?不是存心要逼死她吗?
他说爱她,他居然用这种方式爱她!他错了,他怨、他恨,他归心似箭,他乞求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教他能挽回。
在煜宸和皇上都陷入沉思同时,万公公进入御书房禀报,说至凊远侯府的御医已经返回。
皇上宣见,御医一进门就跪地回报。
“禀报皇上,育贞格格失踪,微臣进侯府时,没见到育贞格格。”御医说。
“她去了哪里?”皇上转头问煜宸。
她能去哪里?昨夜,他在床边陪了她一夜,直到他出门前,采青尚未清醒啊,临出府,他要人好生照顾,他们是怎么照顾的,会把一个病人给弄丢了?
“听侯府下人说,育贞格格小产,身子虚弱,昏迷一日夜尚未清醒,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失踪的。”御医再报。
“小产?煜宸,采青回去尚不满十日啊,你是怎么对待她的?早知道,我真不该答应让她回去。”皇上倏地站起,望眼煜宸。
“请皇上让微臣出宫寻找采青。”当机立断,煜宸请求。
她病了,病得太严重,不能一人单独在外,何况天降大雪,她怎能撑得了?
“快去、快去!把大内侍卫也带去,你最好把采青给我平平安安找回来,否则,你不但辜负采青,也辜负我的成全。”
皇上的话他没听进去,煜宸脑子里全是采青,她去哪里?天地茫茫,这个不识路的笨女人能往哪里去?
她可以心碎、可以伤情,但是不可以糟蹋自己,他要她好好的,要她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