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恨君离央,现在一样可以和你合作。”
皇帝突然又松了手,看着那指痕,“你在求饶?”
皇帝温和眼底那阴鸷连那月色清辉都压了下去,只有晦涩浓重的味道,这个人,总给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
☆、一个死过一次的人
韩修低咳了两声,苍白的小脸儿上映着月色斑驳,那水唇单薄欲碎,看的皇帝忽而微微动容,他叹息一声,“朕从你眼中并没有看到害怕,看到的是谈判的意味,你是个有意思的人,不妨说个让朕放过你的理由再来听听。”
韩修知道她仅有这一次机会了,强撑起身子,一字一顿道,“皇上刚才徘徊着不肯离去,想必这位娘娘不是普通的身份,皇上不好向她家里交代——”
皇帝眼角儿一凛,凌厉的逼过来,又收回眸光,“你很聪明,但这不代表你可以活着。”
韩修敛了思绪,知道今天要活着难如登天,但是只要现在活着,毒解了,体力恢复,一切都好说。
韩修狠下心,“皇上,该知道一个死过一次的人,灵魂没有了,现在活着只是为了报仇,只要皇上替我苏家报仇,我将是皇上的一颗棋子,一个木偶,一个没有灵魂完全听命于皇上的死人。”
皇帝眼眸微阖,眸光犀利的盯着那剪水秋瞳,探进深处,却探不到虚假,“怎么个死人法?”
韩修心里很明白,只有令这个皇帝彻底放心,今天才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此后,苏婉之死了,韩修也死了,但是皇上的梨妃没有死。只是患了传染的疾病,不能以真面目示人,如此皇上用的着的时候便可以抓出来用,不用的时候锁进深宫当成死人便可。”
她知道,此刻对自己残忍,只为了一条仁慈的生路。
……
桃花染了风,点点红碧,吹开御花园暮春挽留的风情。
一夕之间,宁太妃疯了,梨妃染疾,皇宫内本起了□□,却因皇帝淡定坐阵,龙颜从容,几日之内便一切如故。
梨花宫,宫灯娉婷里轻纱微动,宫女撩开帘子,上前施礼,“请娘娘用药。”
长睫一低遮住眸底那瞬间的凛冽,伸手接过那冒着热气的“药”,在宫女睥睨中,一仰首,丝毫不迟疑的喝下去,那宫女见碗底一滴不剩,眼底漾起一种任务完成的欣慰,“请娘娘安寝,奴婢告退。”
说完便过来伺候,婉之任她摆弄一番,便着中衣躺在了□□,轻罗帐外,那宫女的身影消失后,婉之闭着的双眸才缓缓睁开,那眼底清辉中折射出灯影惶惶。
从枕下摸出银针,开始扎入自己的指尖,一滴滴黑色的血缓缓滴下,这蚀骨之痛已经使得婉之的额角沁出豆大的冷汗,咬紧了牙关不肯出一声,直至那毒血颜色变得很浅,婉之才收了手,身体乏力,一下子仰卧在了床帏上。
轻纱下唇也变得苍白,眸子却是清明的很,如她此刻的心,五天了,原本以为那日的毒解了,她便可以设法出了这皇宫,但是没想到皇帝此人阴险至此,他每日遣宫女送药,然而曾经作为特工的婉之自然认得那所谓的“补药”其实便是软禁散,又叫女儿柔,它并非普通的软禁散,这种女儿柔若每日少量摄入,本看不出什么,只是身体乏力,手足酸软,但是长期服用便会筋骨柔软,最后直至瘫痪,甚至死亡。
☆、你可真是个聪明的人儿
为了不引起皇帝怀疑,婉之只作不知道,乖乖喝药,却在喝入时强压内息,直到那宫女走后,便将涂了一种药引的针刺入指尖,将那毒药引出,这是一种极残忍的方法,近乎自残,但也并不能彻底将那毒逼出,依然有少部分留在体内。
婉之静静躺下,看着那微微动荡的红纱帐,怎么也睡不着,头脑中倒也不害怕,只是觉得空荡荡的,仇无法报,仿佛一切便将体内灵魂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