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非常苦恼,这村子里还没有苗爷爷治不了的病,于是只是更好的照顾她,阿音发现她总是在发呆,似是若有所思,又似是什么都不在她眼里,阿音怕把她闷坏了,有一次便带她去牧羊,结果她竟然很奇怪的拔下马尾做了一把琴,乐器的名字还是她说的。
然后就经常弹琴,弹来弹去总是那一首曲子,阿音不知道她弹得什么,只是特别好听,仿佛看见万道霞光照过来的感觉,让人感觉活着特别好。
又一个月后,恰值冰雪初融,草原上初露花色,到处都是希望的田野,特别惹人的眼,那日她弹完那首曲子,草原上的风吹的她衣袂飞扬,她突然扬起脸,阿音看见花色和希望在她眼波深处极是动人,然后听见漠然的女子说话,“谢谢你。”回过头来对她说,“我叫婉之——”
然后她就开始用草原的水加上草原的花草做东西,婉之说那叫茶,自此婉之会跟阿音说话,“茶是绵长的东西,酸酸甜甜不在一时,悲喜也不过一刻。”她顿了顿,“人应该像茶一样活着,终其一生,希望用在。”
阿音似懂非懂,只知道她说这话时眼神虽然沧桑,但是她的声音极好听,她捻落茶叶的手指极好看。
后来婉之就自己开了茶馆,她喜欢穿白衣,仿佛草原里的雪花,村里的人一开始极不习惯这个人和她的茶馆,但听阿音说她身世极是惨淡,又毁了容,所以没有人去捣乱。
后来慢慢的,好多人都喜欢上了茶馆,因为那种从没有喝过的东西确实好喝,而且会有动听的琴音,愀然空灵,但是茶馆的主人从来不来见人。
案上有一排茶壶,每个茶壶上贴着标签:碧螺青、萱叶红、紫堇莲、芦菱草……
客人自己倒茶,更让人奇怪的是还没有人收银子,都是人们自愿,有心里过不去的便自己把银子放在柜台上。
只有阿音知道晚上她才会出来将那些茶叶换掉,阿音会过来帮忙,给她送奶酪,还好,就在隔壁不算远。
但是中间也有捣乱的,年轻的小伙子们,村上那几个混混们会经常不怀好意的嘀咕。
☆、我不怕,我保护你
那天夜黑风高的,阿音端着奶酪走的急,便听见有声音,躲在暗影里仔细的听。
“我有一次见过她,那眼睛真是漂亮极了——所以我打赌她肯定是个美人——”
“美有个屁用,都毁容了——”
“你怎么知道她毁容了,传言而已,你见过吗?”
“老大,即便是毁容了,想必她的身子也是——”
“啊——哪个狗*养的!”扑老三捂着头回过来,便见阿音手中举着粗粗的棍子站在身后。
“哎吆,阿音啊,是不是这么久不见,想哥哥了——”
“呸!”阿音脸气的通红,“你们七条蛇真是德性不改,咱们找太叔公理论去。”
妖老大贼眼一咪,“丫头骗子,老三,让她知道我们是七条龙,不是七条蛇。”
欺老四上前耳语,“太叔公一向偏着这丫头,我们是不是少惹她。”
妖老大翻个白眼儿,老四上前赔笑,“阿音姑娘,那个女人身份不明,搞不好不是咱们族人,我看把她留下太叔公就已经极不满意了,你还是——”上前塞了块玉到阿音手里,“你看老大都半年没碰过女人了——”
“我呸!”将那玉甩回脸上,阿音抬手就去打老四,打得欺老四嗷嗷直叫,妖老大彻底恼火,手一挥,七个人便凑上去,阿音虽然心里害怕,但也只能豁出去了,拿棍子乱打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棍法这样好,因为她根本不会,只是凭着本能乱打,但是那天棍子特别争气,那棍子碰到谁那人哀嚎一声倒地。
直到把七个人龇牙咧嘴的爬走,阿音进的屋中,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