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品了口茶,起身便往外走,“给夏妃准备伤药。”
管家应了是,心里便打小鼓,这王爷,来回报王妃去大闹时,他不管夏妃死活,饮茶饮得那叫一个自在,战火熄了,他去干什么,不过这夏妃平时也不把下人当人看,他们心中并无丝毫同情。
据说,那天丫鬟们从没见过王爷对夏妃这般疼爱怜惜,任其哭闹,又是哄,又是宠的,而且王爷愤怒扬言,一定会严厉惩罚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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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婆娑,月辉悠然。
兰苑内,一身缓带轻衫的君离央徘徊在花间,伸手折了花枝低头嗅下去,白天之事令他怒,又令他有丝悔,她任性,让她好了,为什么说出只是一纸休书而已。
一年多来,他还从未在晚间踏足过兰苑,也许他真的负了她,新婚一年,从洞房花烛夜便开始冷落。
难道让他低头,这似乎……一瓣零落,不太可能。
☆、怎么会休了你,怎么舍得休了你
难道让他低头,这似乎……一瓣零落,不太可能。
那么他一脚踹门进去,质问他为何把夏暖思弄成那个样子,可是他不想他们每次见面都以质问开始,然后不欢而散,再一瓣零落。
难道冷着脸进去潇洒的告诉她,苏婉之,本王又要纳妃了,还是丞相之女,可是……想起那日她那不卑不亢的苍凉:为什么有别的女人,这个……枝上又一瓣飘零辗转而落……
君离央眉间染上月华如丝,缕缕难以拂去,一松手任整个花枝落在地上,抬眸向纱窗望去,如果她肯开窗呼唤自己,即便不道歉,只是叫他一声也是好的。
然而那窗竟然真的开了,婉之静楚的脸儿如水莲盈盈浮出,“既然来了,便进来坐坐吧。”
君离央无法抑制雀跃的心弦,侧头嗯了声,转身便进了门。
婉之素手纤纤,倒了杯茶,递给抚着双膝不语的君离央,君离央诧异于婉之的反应,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去接茶杯,触了婉之的手,婉之的指尖轻泠泠的一颤,却没有躲开,任他握着。
君离央没有抬眸,茶水中映出婉之雪肤花貌,深深浅浅的映折其中,那一刹那,所有的理智被那瞬间惊艳冲淡,君离央忽然起身,将婉之拥在了怀里,茶水溅得两个人衣衫微湿。
这个人是他的王妃,他为什么要紧张。
婉之身子一颤,微挣之后,任君离央搂着,突然缓缓道,“不要休了我。”
我不想苏陵受到牵连,也不要再因为任何事来质问谴责,更不要再提命令二字,让我平静柔和的过着以后的日子就好,这样就好,我的要求并不高啊。
“好。”君离央汲取着她发间清香,轻声答应,害怕了吗?怎么会休了你,怎么舍得休了你。
满室馨香,幽兰浅蕴,灯影错落着相拥的二人,浅浅跳动出几丝暧mei的气息,醉人的摇曳,仿若红烛燃起的笑意绵绵。
君离央直觉得奔波人世数载,从未有过此刻这般的宁静,也许,她才是那自己一生的缺失,朝堂江湖,权利计谋,他心中厌倦,却要玉面含笑,然而这才是他想要的,就如十几岁的他在花丛中念着那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这么多年,把初衷都活没了呀。
君离央吻着婉之的发丝,心中情愫溢满,忽而拦腰将婉之抱起来走向床榻。
红纱帐落,月缱绻。
婉之面色轻寒,青丝辗转间遮住一抹桃色媚雅,感觉到君离央覆上来的唇,眸光中寒芒一闪,突然伸手抵在君离央胸口,“不要……”
君离央醉眼朦胧间,握住了胸前纤手,在她耳畔轻轻亲吻,“婉之,是我对不起你,不该从洞房花烛夜便伤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