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笑的看着她,似乎洞悉了她的想法,咳嗽一声,“祖上说妖和人的脉象是不一样的——”抬眼对婉之道,“丫头可愿意让当场证明。”
阿音松一口气,太叔公这是为他们在摆脱啊——婉之未语,阿音已经匆忙拉住婉之的手,“好好——”
村长憋得说不出话来,于是便去请村上医术最好的苗爷爷,才发现苗爷爷没来,其实苗爷爷当时一听这事刚睡醒的他退回门内继续去睡觉了。
于是年轻的朴先生过来,“我来吧。”
婉之似是有片刻犹豫,她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尤其最近,比以前还要厉害,那毒肯定愈发的明显,但是阿音已经答应了,她静静的坐下,伸出手,朴先生覆上她的脉相,眉头一蹙。
众人皆紧张中,村长尤甚,良久,朴先生静静道,“姑娘的脉搏与常人无异。”
阿音心中提着的一口气落下来,听的众人间也有唏嘘的,太叔公面色和善的抚着胡须,只有村长的脸色不太好。
但是那朴先生却皱着眉又来了一句,“太叔公,还有一句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叔公点点头,示意他讲。
“这位姑娘已经有了两个半月的身孕……”
太叔公脸色瞬间铁青,扶着拐棍的手发颤,清楚的记得阿音给他讲她表姐的凄惨身世,在一场大火中毁容,父母皆亡,无处可依,才流落至此,他善心一发才压下了村民的抗拒做了主,没想到——!
村民哗然,苗族人对姑娘清誉看的极其重要,冰清玉洁那是对祖先的敬重,对神的信奉,如若未婚先**,便是罪孽深重,更何况未婚先孕。
阿音脑子轰得一声,她也怎么没想到婉之会有身孕,此刻的她想起一年前因为被荒漠部落人欺负而**的阿花,是被村民祭祀神灵时在高台上烧死的。
心中一阵胆寒,低眉看不清婉之的脸色,婉之只是低眉,她眼底情绪皆被垂下的长睫掩了去,她其实听不到身边的喧嚣,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身体里原来已经有了一个生命。
“难怪我们最近村子总是不太平,竟然留了这样的人在村子里,如此不干不净!”
“神啊——请原谅我们——”有人扶额祈祷。
“烧死她!”有人义愤填膺。
……
太叔公只是胡子发颤的说不出话,村长却已经带人围向婉之,阿音心里真的发了慌,上前将还在失神的婉之护在身后。
却被几个壮汉上前拖到了一边,人们见白纱遮面的姑娘却似什么都知道似的,兀自低眉。
“婉之——快跑——”阿音大喊,“啊——”直到大喊一声,婉之才蓦然抬眼,看见阿音脸上被人打出血来,眉目清寒,“住手!”
恰次时刻因为刚才想到这是君离央的孩子,头脑发晕,那毒隐隐作痛,心中千丝万缕的纠缠绞痛,手扶住胸口,另一只袖内银针数枚凛然。
☆、你跟我一起走
阿音跪向太叔公,“太叔公,她不是我们族人啊,她凭什么要守我们的规矩,这对她不公平,太叔公——求求你——”
太叔公见阿音泪流满面的哀求,心中长叹,毕竟这个孩子从小他就喜欢,但是他心中却也怒极。
扣起袖内银针,婉之亦明白,为了阿音还能在她的族里安然下去,她不能这么做。
体内毒发作,跌到墙上,手捂胸口,咬牙扬起头平静道,“我结过婚嫁过人,是有丈夫的人。”
人们不禁再次怔住,村长冷笑,“那你男人在哪里?”
婉之淡定道“他会来找我的。”
阿音猛的向地上磕去,“太叔公,我求你们不要烧死她,求求你们——”太叔公拐棍一敲,人们不再喧哗,大声道,“先把她关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