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後,希望國運能夠永寧康泰,他們寶意也是一樣,
寶意如今認祖歸宗,仍舊保留著本來的名字。
宗牒上只是改了姓。
往後,旁人就該稱她是永泰郡主。
這一道聖旨下來,整個京城都知道寧王府找回了真正的郡主。
京中貴婦三三兩兩相聚,茶餘飯後聊的話題大多也是這個。
「冊封的詔書今日到了寧王府,皇上給了寧王的郡主新封號。」
「聽說了,永泰郡主,真是風光了。」
「要論起來,這寧王府也是京中獨一份,一個女兒,得過兩個封號。」
「這哪裡是一個女兒?他們這抱錯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聽寧王與寧王妃說的就是孩子出生的時候,正好帶著這孩子離開的那嬤嬤的兒媳也生了,都是女嬰,一時疏忽就抱錯了。」
柔嘉送的玉墜和世子說的話,到底起了作用。
寧王妃思慮再三,跟寧王商議之後,選擇了這個既不傷自家體面,也給柔嘉留下尊嚴的說法。
就只說是孩子一出生時便先抱錯了。
而柔嘉的生母陳氏,如今已塵歸塵,土歸土。
算是在那個院子自食惡果,他們就不再翻舊帳就是了。
柔嘉坐在院中,聽著謝嘉詡身邊的小廝來傳話。
聽到這結果,她缺乏血色的臉上終於緩緩地露出了笑容。
這樣的說法便是寧王妃把她完全摘了出去。
這之後她是要留在府中,還是要離開,都容易掌控了。
「他們說是這麼說,可具體真相是怎樣,誰知道呢?」
「要是被那個鄉野婦人給愚弄了,把假的當做真的、真的當做丫鬟這麼多年,他們寧王府顏面上也過不去,哪好說出來?」
「所以說,他們這位永泰郡主是真的在府上當了七年丫鬟?」
這話一出,幾人都用扇子掩著唇笑了起來。
天氣漸熱,京中夫人貴女們手中都拿上了絹制的扇子,行走坐談之間搖動,頗為好看。
「那這永泰郡主豈不是大字也不識幾個?」
「他們寧王府本就粗野,洛家當年也不知怎麼想的,把女兒嫁進去。看看這生下的孩子,長子平庸,次子只知道吃,三子還是個半廢的。如今回來個女兒,還是個丫鬟出身,真是上輩子不知做錯了什麼,這輩子才落得這樣。」
夫人們在談這些,貴女們聚在一處,也是在談這些。
說及之後的賞花宴,人人都接到了寧王府的帖子。
「寧王府的賞花宴,你們去是不去?」
「去,當然去,怎麼著也得看看他這金枝玉葉,被府中的下人教養成什麼樣子。」
「對,滿城貴女中,這可是獨一份。」
鎮國公府的嫡女哼了一聲,搖著扇子道:「素日那謝柔嘉飛揚跋扈,便是對著我們鎮國公府也毫不放在眼裡,現在落魄了,不去看看怎麼行?」
江平郡主也是一樣的想法,在自己的小圈子裡說:「我得去看看這位把謝柔嘉掀下馬的永泰郡主,說不定還能跟她做個朋友。」
寧王妃的母家也同京中其他人一樣,注意力全在這件事上。
她的母親年紀大了,不方便出府,便讓兒媳徐氏過來。
一是祝賀,二是也想問清內里的是由。
寧王妃與徐氏雖是姑嫂,可在徐氏未嫁入洛家之前,便同寧王妃親厚。
兩人是閨中好友,脾氣相合,因此並沒有姑嫂之間的對立。
寧王妃同她說到當年之事,徐氏也是嘆氣。
她望著自己的好友兼小姑子,說道:「這樣說來,寶意是真的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