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問道:「三哥怎麼來了?」
蕭琮反手一指外頭:「今日秋高氣爽,風和日麗,又想著幾日未見你,便來虎賁營看看。」
蕭璟見他一邊說著,一邊轉向這東狄漢子,問他,「現在整個京中都因為鼻衄之症的事人心惶惶,你家主上是真的知道確切的內情?」
大漢低著頭,恭謹地道:「具體的事情小人不知,但我家主上從不妄言。」
蕭琮「唔」了一聲,又再看向蕭璟,同他目光相接:「此事不小,左右我也閒著,不如我陪四弟一起去吧。」
「也好。」蕭璟點了點頭。
那東狄大漢聽著他們的話,想著主上是讓自己單獨邀請四皇子,可是三皇子突然出現,這屬於不可抗力。
他總不能對蕭琮說我家主上沒有邀請你去,只能再次對兩人行了一禮,說道:「小人的話已帶到,就不打擾兩位殿下了,先行告退。」
一出帳,就有親兵來引他出虎賁營。
等到他走了以後,這營帳中就剩兄弟二人,蕭琮才開口道:「他們的消息可信度有多少?」
蕭璟道:「這病症來得稀奇,與其說是生病,不如說是中毒。」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桌案後起身繞了出來,來到放置水壺的地方,給蕭琮倒了一杯水,「說不定就是這樣,下在水裡。」
蕭琮看著這遞到自己面前的水,不在意地一笑,端過來一飲而盡。
蕭璟收回了手,說道:「東狄醫術獨步天下,毒術也詭譎,而且他們國境封鎖,只有這些商人才能行走天下。他會知道這毒是什麼並不奇怪,具體如何,左右三日之後就知道了。」
「有道理。」蕭琮把杯子一扔,精準地扔到了桌上,穩穩地蓋在上面,然後提議道,「好久沒有同四弟你切磋了,今日練一場如何?」
蕭璟自然是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北周是在馬背上得的天下。
皇子王孫在這方面的訓練,從來沒有落下過。
蕭璟天賦異稟,而蕭琮母家更是世代從武,兩人打起來總是分外的精彩。
在他們的較量中,十次有幾次是平手,剩下的勝負對半分。
對虎賁營的將士來說,三皇子雖然不是他們營中人,但是身手同四皇子不相上下。
每次來這裡,同四皇子較量的時候,營中將士都會放下一切,興奮地聚集過來看他們比斗。
兩人換了鎧甲,上了馬。
蕭璟的兵器是槍,蕭琮則用一雙重鐧。
在虎賁營將士擂起的戰鼓聲中,兩人的馬繞著校場走了一圈,隨即猛地發起衝鋒!
「好——!」
兵刃相擊,兩人錯身而過,彼此的虎口都在因為這一擊而震得發麻。
沒有稍停,兩匹馬發出嘶鳴,再次轉向,沖向對方。
鼓點密集,兩人交鋒幾次,打得旗鼓相當。
場中將士越看越是激動,望著二位殿下的交手,忍不住也同近旁的人比划起來。
蕭璟長槍一掃,蕭琮雙鐧格擋,整個人往後一仰,在蕭璟收槍時用力一絞。
蕭璟手上勁力再吐,蕭琮卻發出一聲輕笑,雙鐧再度用力,直接將他的槍頭從槍桿上絞飛了出去!
只聽「叮」的一聲,槍頭飛出,釘在了場邊的一堵盾牌上。
蕭璟收回了槍,發現自己的武器由槍變作了棍:「……」
而蕭琮已經再次在馬上坐直了身體,握著雙鐧笑道:「我早說過了四弟,銀槍蠟頭。」
這思路別致,他在戰鬥中竟然卸了對手的槍頭。
蕭璟握著沒了槍頭的槍,雖然還能再接著打,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我認輸。」
他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