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打了个哆嗦:“见我?我在京城不认识谁啊!”
王天纵苦笑道:“回头再跟您解释,天横,请陆处长到内堂来吧。”
张玮yù压低声音嘱咐道:“爹,那个陆建章不是好人,您说话谨慎些。”
张老头也是在清末官场里打滚出来的人,如何能不懂这里面的关节?他颔首道:“这个我明白。”
过来片刻,只见一个穿着陆军少将军服,圆脑袋xiǎo眼睛的男子笑着走了进来,对王天纵抱拳拱手道:“旭九兄,年过的可好?”
王天纵满脸堆笑还礼道:“感谢陆处长的关怀,年过的还好。”
建章是执法处的处长,王天纵是副处长,按照职务是陆建章高,但是王天纵的军衔是中将,陆建章是少将,军衔又是王天纵的高,俩人就按照平礼相见了。
建章看到张老头,装出惊讶的神sè道:“原来旭九兄这里有客人,我来的却不巧了!”
王天纵笑道:“这是家岳,从江西老家来北京。”
建章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哦,原来是旭九兄的老泰山侄陆建章给您老人家见礼了!”
张老头的眼睛一翻,一副乡下昏聩老汉的模样:“啥?见面礼?您太客气了,头一次见面就送礼,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建章哭笑不得:侄是说???”
“孝子?你爹死了?你这孩子不孝啊,赶紧回去把孝服穿上???这家里死了人还到处晦气!”张老头对着地上啐了两口,对闺nv和王天纵道:“都朝地上吐两口唾沫,这家里死了人的晦气,甭让煞气冲撞了神灵,大过年的!”
王天纵压着乐,装出歉意的神sè道:“陆处长不要见怪,老人家的耳朵不好。”
建章触了霉头,只好随口道:“兄弟来的不巧,改日再来拜望老人家。”
罢,狗撵屁股般的跑了。看到他出了mén,王天纵再也忍不住了,笑的险些坐地上。
“爹,您可真行,装聋作哑的本事把这个陆屠夫都给戏张玮yù也笑的花枝
王天纵朝着mén外啐了一口道:“这狗东西鼻子倒灵通,闻着味就上
罢,他向张老头解释道:“这家伙叫陆建章,是袁世凯豢养的鹰犬,首义功臣张振武就是死在他手里的,顶不是玩意的东西!肯定是有人向他报信,说是我家里来了生人了,他就装作拜年来我这里刺探,没想到栽到岳父大人手里了。”
张老头突然面带忧sè道:“旭九啊,你这里形势险恶啊!”
王天纵苦笑道:“可不是咋的,您也看到了,我这大宅子外面到处都是袁世凯的眼线,我和羊山上带下来的这三百多人,被人盯的死死的???对了,刚才您说的什么柴米油盐是什么意思?”
张老头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道:“贤婿,你可听说过安徽的柴东亮?”
王天纵眼睛一亮:“您说的是江淮巡阅使,国民党的副理事长柴东亮?这瓶子罐子都有个耳朵,我怎么会没听说过他!”
张老头笑着道:“就是他,柴都督让我给你和羊山兄弟捎个好。”
王天纵腾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柴都督也知道我?”
张老头笑道:“不但柴都督知道你,江西的高铭都督和满蒙联署民政长高楚观先生,都让我向你问好。”
王天纵激动的眼睛都红了他向少林寺高僧学武的时候,就憧憬着有朝一日像明朝时候,南少林的武僧那样凭借着一身的武艺保家卫国,江淮军出塞北收复蒙古以及在奉天打败日军的事情,在北京城已经被说书的人编成了段子,柴东亮被人说的身高丈二腰大十围,手使双枪百发百中。柴爷爷带领儿郎收漠北的故事,每天听着云集,也越说越是玄乎。王天纵京城去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