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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4 / 5)

其实阿达的意思在闽南一带是秀逗、傻子的意思,如果这个青年一直失忆,这个名字将伴随他终身。

阿达约等于白痴,约等于笨蛋,约等于……

筐里的青年咯咯地笑了起来,“好,就叫阿达吧,你姓苏,那我以后就叫苏达了是吧。”

六儿点了点头,来回踱步,“对,你就叫苏达。我很欣慰,以后你就说,你是……我爹的私生子!”

六儿是一个很邪恶的小孩子。

苏成渝这老头太可怜了,出了趟门,投了个军,居然多了一个私生子。

这将是历史上的又一桩孽债冤案。

“哈哈哈。我有名字了,我叫苏达。好名字!”青年在筐里兴奋地念叨着。

六儿又上去踢了一脚藤筐,撅起嘴,“你小声点,被人听到有你这么个人,你就完蛋了。”

青年止住了笑声,“我能小声说句吗,你能把穴给我解开吗,我浑身不得动弹,又听你讲了一下午侠女故事,腿脚都要抽筋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六儿一把揭开了青年头上堆的黑棉袄,得意起来,“看在你随了我的姓,落户在我苏家的份上,姐姐就把你的穴位解开。不过,你可别乱跑。”

正在这时,帐篷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六儿把黑棉袄往青年头上一盖,跐溜蹿到床上,蒙起了被子。

帐篷外大壮小壮嚷嚷上了,“换岗了啊,换成大壮小壮了,邓军医来给送饭来了。”

帘子一掀,邓老头拎着个小筐走了进来,一捋胡子,“小丫头,吃饭了。知道你能吃,给你送了两大碗面条。”

六儿这回吸取了中午的经验教训,一把抢过小筐,拿起面就吃上了。一边呜泱泱吃着,一边鼓着腮帮子说,“邓伯伯,您先别走,我听说明天咱们就要打仗啦,金营下战书啦,是真的呀?”

六儿的小脸都埋进面碗了,吃的天旋地转,脑门子上还粘着两块嫩绿的葱花。

邓老头坐在床边,忍俊不禁,“丫头,你老实跟这待着吧,问那么多,你是大将军啊,那人你看的怎么样了?”

“额”“额”“额”,六儿连连打了三个饱嗝吃完了,傻乐着,“给点水喝先。”

邓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丫头,老夫没给你带水,不过马上有个水壶……”

六儿一阵风似的就窜出去了,吓了大壮小壮一跳。

她看见邓老头的马鞍子下挂着一个水壶,一把给拽了下来,又嗖地跑回了帐篷。

六儿开了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又跑到藤筐边,一掀棉袄,“阿达,有水了,喝吧,乖啦。”

说话间,她小手一点,给阿达解开了穴。

阿达的嘴唇都惨白了,干得血口子都出来了,还爆皮,要是再没有水喝,他渴得都快要咬舌喝血了,他咕咚咕咚的喝着那壶无比甘甜的白水。

六儿一屁股坐在床上,点指青年,“阿达,慢点喝,别倒霉的喝凉水再把自己噎死。”她又咪咪一笑,“我说,邓伯伯,您这面挺好吃,就是太咸了,下次跟他们说说,少放点盐,再把我齁死……”

邓老头在一边都看傻啦,再听着六儿煞有介事地在自己面前一通白话,简直是哭笑不得。他不由在心里暗暗埋怨周福臣,福臣啊福臣,看你找这俩预备手下,一个叫不靠谱;一个叫谱不靠。

老夫的大业,什么时候才能完成呀。

“哎呀,愁死老夫了。”邓老头一激动,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六儿咯咯地笑了起来,“邓伯伯,别激动,为了放盐多了,齁着我这个事,您不用怪自己。众口难调,谁还没有失手的时候呀。不过我要是去了伙房,准比他们烧菜做饭要好吃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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