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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搬过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连个搬家工人都没有看到,结果只安静了一个星期,第二个星期开始,就常常听见他的怒吼。
个性向来温吞的她,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可以有那么大、那么多的火气,好像每次听到邻居的声音,他都是在吼著赶人。
他不觉得生气很累人吗?
幸好他话不多,向来简洁“有力”,吼个一两声,就能够吓跑那些找上门的花痴——这是套用邻居先生骂人的词,要不然一长串吼下来,就算他的喉咙没事,她这个同一楼层的邻居也会无法消受的。
来到六楼,她已经可以听见另一个声音,果然又是女人,娇嗲的声音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起了鸡皮疙瘩。
说真的,这个邻居先生尽管脾气火爆,行情却非常的好,女人们前仆后继的找上门,她有幸撞见过小姐们几次,个个都是上乘的美人。
慢慢步上七楼,她正考虑著该不该出现,踏上最后一阶的同时,冷不防一个美人跑进楼梯问,一看见她,脸上有些惊讶,又有些羞恼,伸出手一把推开她,“走开啦!”
胡玮伦没料到美人会走楼梯,更没料到对方会推她,往后踉跄一步,她的身体失去平衡——
什么?这……
搞什么啊啊啊啊啊……
“啊——”尖叫从喉咙窜出,胡玮伦砰咚咚咚的滚下楼梯,一阵剧痛之后,还没昏倒,眼前便是一片黑暗。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著她便听到新邻居的声音,也许是听到她的尖叫,他赶过来一探究竟。
“搞什么东西!”邻居先生吼著,啪啪的脚步声冲下楼梯,“喂!你还好吗?振作一点!”声音就在她身旁。
“这、这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站在那里……”美人推卸责任。
“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他怒吼一声。
“走就走,我才不希罕!”美人恐怕是被吓到了,转身奔下楼梯,逃之夭夭了。
“可恶!”他低咒一声。
邻居的低咒是她最后的印象,接著她便不省人事了。
他认得她。
夏威宇眉头皱得死紧。她就住在对面,早在他搬进来之前,他就见过她了,对她的第一印象是“这才叫做女人”。
搬进来之后,又陆续看过她几次,益发觉得她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圆圆润润的身材,劈进他脑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抱起来一定很温暖、很柔软、很舒服。
每次早上下班回来的时候,都可以看见她在对面小公园晨跑的身影,某次她就在他前面慢跑进公寓里,和他一样没搭电梯,直接爬楼梯,到了七楼,才知道她就住在自己对面。
见叫不醒她,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走回七楼,来到她家门口,抬起一脚顶在墙上,撑在她臀下,空出一只手在她口袋里摸索,好一会儿才找到她家的钥匙,赶紧打开门,将她抱进屋里。
一双利眼扫了四周一圈,眼庭露出了一抹类似羡慕的神采,将她安置在沙发上之后,他打电话请熟识的医生朋友过来。
“她怎样?”夏威宇问。
“看来是没有大碍,只是后脑肿了一个包,大概会痛上几天。”裴俊伟收拾东西,“如果不放心,等医院看诊时间到的时候,你送她过去,我会安排她做个精密的检查,不过我想应该没事才对。”
“不用送她去挂急诊吗?”夏威宇蹙眉。
“没有必要,我说了她没事不是吗?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送她去挂急诊。”裴俊伟笑了笑。“我走了,有问题再打电话给我。”
“你不是说她没事?为什么还说有问题打电话给你?”夏威宇扯住他。
“威宇,这只是一种习